“确实当得起应公的一生写照。”
“不过我们定好的规则有言在先,所以在最后的论道评断中,我并不会考虑应公之言。”
“主要还是对比许公和黄石公之间的表现。”
……
北冥子公私分明,他对于应曜所言的认可,并不会让他打破自己的原则。
许尚见状对于北冥子的敬佩又多了三分。
尉缭子则是忧愁不减。
因为即便不考虑应曜的论道之言,后者也把许尚能够反驳黄石公的论点,都给堵上了。
这次应曜还真是把难缠二字,表现到了极致。
随即。
“咳咳。”
应曜轻咳了两声。
事已至此。
他觉得能够得到北冥子的极佳评价,便已然此生无憾了。
没错。
就是这么夸张。
应曜和北冥子虽然是同辈。
但自从过了少年时期以后,应曜对于北冥子就只能采用仰望的姿态了。
对于这种仰望了大半辈子的人物。
其在应曜心中的份量。
绝对是不言而喻的。
因此。
北冥子给予应曜的极佳评价,从某种角度来说,是真的能够让应曜死也瞑目的。
至于其余的。
好像一下也没那么重要了。
当然。
黄石公对赌约诸事,那肯定还是无比上心的。
这下三人都已经论道陈述完毕。
北冥子给出了两个极好,一个采纳。
这就使得尉缭子有点尴尬。
别最后都是极好,就他一个采纳……纵横家以后的老脸,着实有点没地儿放啊!
好在应曜的论道陈述,虽然是极好,却不予采纳。
剩下的就看许尚的挥了。
此刻。
南方阁的嬴政、华阳太后、扶苏、屠雎和王翦也都有些紧张,同时难怪期待。
北方阁的王绾、冯去疾、李信、昌文君和渭阳君,他们也都想看看夫子究竟要如何从【应人】的方向,论述【守虚合道】之境!
东方阁。
许尚在北冥子四人的注视中,缓缓直起了身体。
他道“之前我在齐地临淄的时候,曾经跟儒家八派之的子张正,论辩愚民诸事。”
“当时子张正便把道德经给搬了出来,其言及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
“以及绝圣弃智,民利百倍……”
“子张正断章取义,皆是为了证实愚民的正当性。”
“我现在想来,只觉可笑至极,却也生出了新的疑惑。”
“如老子所言,当大道废弃之后,才出现了所谓的仁义。当智巧和聪慧大行其道之时,也就有了形形色色的诈伪与欺世盗名。”
“那么问题来了,按照黄石公的【顺天虚静】所言,若违背了大道至理,就会生出灾难和困顿。”
“世间万物,都会随着大道的飞升而飞升,随着大道的陨落而陨落。”
“任谁都不能让北境在凛冬时节,长出青草。也不可能让楚地于开春之际,就立马收获粮食,遂大道规律无可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