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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这么走了数日,前几日的干劲被消磨殆尽。野菜野果能提供的能量有限,尼可感到自己变得不再如此前那般活力。
“啊啊额额额额……好累啊,明明只走了五百多米。”
尼可找了个相对舒服干净的地方顺势一倒,“开躺,开躺……再给我讲个故事吧。”
“在原点的规则出现前,曾有一位音乐旅行者。”
手表绘声绘色地讲着,“每旅行到一个地区,他都要寻找一个人多,有乐器的地方用当地的乐器演奏一原创的曲子。”
尼可调整了下姿势,感到更舒服了。
“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八岁那年,他跟随父母出航,船只遭遇风暴,被卷到一片陌生的地方。船上数十人缺乏食物和淡水,更糟糕的是遇见了原始部落,双方语言不通剑拔弩张。正当要起流血冲突的时候,部落中的萨满唱起了歌。歌声沉稳缓和,如凄暗森林之中点亮火堆时的咔沙之声平慰众人,使人安心。几位会些乐器的乘客也以柔美动听的音乐回应。双方就这么放下武器,转向合作。”
“哇。”
“因此,船上的人与部落的人友好相处,后来成功脱险。那位八岁的孩子见证了这如同神迹一般的现场,现音乐可以越语言,越社会的差异,便立志要用音乐串联起整个世界。这就是他出的动机。”
“后来呢?”
“他的音乐在旅途之中打动了无数人,得到了极高的赞誉,也结识了不少朋友,总体来说是一趟很美好的旅行。”
“总体?”
尼可挑着字眼出疑问,手表沉默了。
“他的结局很坏吗?”
“……因为音乐并不能越一切差异。最后,他旅行到一个极度保守的地方,却被当地新出现的一种非常前卫的音乐风格所吸引。天真的旅行者深深地为这种音乐倾倒,不眠不休地创作了一曲子在当地演奏。然后……他在继续赶路的时候被当地的两位农夫没有理由地杀死。”
……
一日,沿着河流的道路被多个倒塌的高楼堵住了,让人只能尝试在废墟的夹缝之间通行。
尼可身上这件白色的大衣质量好的出奇,经历了数不尽的刮擦依然没有一丝破损。
戴上兜帽后,尼可在废墟中小心翼翼地穿梭。身材瘦小的好处在此刻体现出来了————能轻松穿过很多成人无法通过的缝隙。
侧着身子从透着光芒的缝隙中出来后,眼前呈现的是一个如神迹一般的存在———“村庄”
。
这是一个在旧有城市的小区上建成的村庄。小区内还未坍塌的房间修有各种加固措施,且分别执行不同的功能。
黄绿色的楼屋与河流边的作物还有古人服装的居民映融一体,一颗光滑的圆球立在小区中央,倒影出周围长方体的石碑与住房。
“有人啊!”
尼可看了一下手表,距离原点七百米,还很安全,也许应该进去了解一些情况。
(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