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统领,东赫联军本就人心不稳,现在那些部族的统领们怕是心生退意,若要留住现在的兵力,不如以退为进,只要拖上一两个月,等大统领身体恢复了,咱们在与大岳一争高下也不迟。”
格桑吉看澹台鲁没有生气的意思,又接着说道:“大岳伤亡十分惨重,韩禹城也有伤在身,那位小将也重伤,他们亦需要时间修整,若此时我们主动求和,他们必会同意,我们退出镇安城、阳安城,带走所有的粮草,他们将士本就不多,定会分开驻守三座城,到那时……”
“哥哥,此计可行!”
澹台月抢先一步开了口,虽然就这么把到手的两座城池还回去,很是不舍,可是眼下他们要保住实力,就必须退让。
况且他们必须在暴风雪到来之前,找到安顿的地方,不然数万大军就要被冻死在风雪中了。
澹台路沉思了片刻,最终点点头。
“我们用什么条件求和?”
格桑吉此话问出,澹台鲁与他一起把目光转向澹台月。
澹台月很快明白他们的意思。求和即是认输,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而最常用的诚意就是战败方提出和亲的请求。澹台一族最大的女儿就是澹台月,她是郡主也是战场上的女统领,由她去再合适不过。
“此去,我们所求是那位白衣小将军!”
看澹台月没有反驳,格桑吉又开口嘱咐,这下澹台月有些疑惑了。按道理他们和亲,她虽是被称为郡主,实际与大岳的公主地位相当,再怎么说她和亲的对象也得是个王爷。
“韩禹城不会娶你!”
澹台鲁一针见血的指出,据说韩禹城没有王妃,他如今已有廿五,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何况澹台月嫁与他之后会处处受制于人,倒不如嫁给这个无权无势的小将军,将来或许更有帮助些!
☆、
三日后,昏睡了几日的韩禹城终于醒了过来,他身上的伤也离奇的好了许多,只是唯一的感觉是就是疼,甚至比刚受伤时的痛意来的还肆意些。
他侧首看看身边的一切,不对,美儿,他不是应该在美儿的房里吗?
“王爷,您终于醒了?”
赵坷一瘸一拐的推门进来,就看到韩禹城睁开了眼睛努力坐了起来。
他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心里想着:“我的老天爷,您可终于醒了,再不醒你的媳妇就要被人拐走了!”
可是再想想人家只是日夜守着王妃,偶尔还出来帮外面的伤号看看伤,他的伤好的这样快,就是人家的功劳!
这几天凌彦齐、邵通安忙的团团转,根本顾不到这些伤员,还不是人家出谋划策,还有就是这个人好像特别的大方,尤其是对王妃身边的人!
韩禹城见他不开口,就知道花美儿那肯定是出事了,也不管身上的疼痛,直接爬起来,就要冲出门去。
“她……她大师兄来了!”
赵坷见事情瞒不住,赶紧上前拦住了他。
“那个大师兄还说了,你要好好养着,不然这条胳膊就废了,还有那个什么杜凌见过他之后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
韩禹城直接推开他,径直走到花美儿房里,此时花滨落正坐在花美儿的床边静静地帮她把脉。
知道有人进来,花滨落并没有回头,皱了皱眉头又继续切脉。还好她虽然昏睡了几日,脉相已经渐渐趋于平稳,只要再将养两三日,就能醒过来。
“她如何了?”
看到依然昏睡的花美儿,韩禹城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看到花滨落轻轻握住她的手,忙走过去把他们分开。
花滨落轻笑一声,起身与他面对面的对视,两个人身形相差无几,只是韩禹城身上有伤看起来似乎有些狼狈,花滨落此刻站的笔直,他的修为折损了大半,穿过结界时有伤了肺腑,此刻只是强忍着与他相对!
“花滨落,美儿的大师兄!”
花滨落没想到重伤的韩禹城竟然那么坚持,就这么死死的盯着他,不动,不言语,甚至眼睛都不眨。
“韩禹城,美儿的夫君!”
论关系,好像他与花美儿更亲近些,韩禹城直接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城王爷说笑了,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花城主夫妇好像并不知此事,师父们也不知,此话莫要再说了,若是辱了师妹的声誉,我,定不饶你!”
听到韩禹城的言语,花滨落不怒反而乐了,他就是用这个要挟美儿的吧!也只有这个小丫头会傻傻的被他给骗了,他们山上有山上的规矩,这庄婚事如果没有庄主夫妇的认可,是完全做不了数的。
“她是本王入了玉牒,掌了玉印的王妃,既然入了我韩家的门,自然是本王的王妃!”
他们成过亲这是既定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这也是韩禹城与他相比,最大的胜算。
“哼,王妃!一个名号罢了,美儿若是想走,谁也拦不住!”
花滨落会医术,有的事情他把个脉就能看出来,有些话他不好说明,只是这什么王爷到无赖起来了!
两人身上都有伤,又都不肯让步,站的太久两人的身体都有些支撑不住,都回身找了把椅子,就这么并排坐着都守在花美儿身边。进来帮花美儿换药的彩青、彩碧,你推我推你,最后一个从花滨落左边,一个从韩禹城右边,靠近了床边,没办法她们嗓子都快咳哑了,这两人都假装听不到!
彩青掀开被子,要帮花美儿拖去衣衫,两个人都不好逗留,只好齐刷刷站起来,一同走了出去。
“城王爷可知道,美儿为何会伤的这样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