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孤沉答道。
“多去看看他。”
许学启将茶杯放回桌面,道:“我和老三都没什么机会去参拜他老人家,辛苦你一人了。”
“你明明有很多机会,特别是现在。”
秦无常看着许学启,道:“你已经退出天渊了,再没有什么事情能麻烦得到你,你为何不去看师父,是不能,还是不敢?”
“你退出天渊了?”
莫孤沉惊讶道。
“不行吗?”
许学启面色如常,无视了秦无常的问题,道:“我在天渊呆了将近二十年,为组织杀了多少人,做了多大的贡献。天渊,不,应该说是师父,他在我一无所有时收养我,教导我,我便替他做事。如今恩已偿,我已没有理由继续留在天渊。”
莫孤沉皱眉,心中微恼,道:“师父不会想听你用这么功利的语气说这种话。”
“我也不想,只是我习惯了指挥部下,习惯了用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利益,毕竟我不像老三,手下有一部的人,家大业大,但我也需要对部下负责,自然养成了斤斤计较的习惯。若是冒犯到了你,那我只能和你说声抱歉,但……”
许学启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边倒边说:“若真是如此,你更应该为两年前的不告而别向我道歉不是吗?”
“你!”
莫孤沉怒气上涌,刚欲呵斥,便听见一旁秦无常雄厚低沉的声音传来,压下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氛围。
“小弟,我也想明白,两年前你为何一声不吭地退出天渊?”
“难道他不明白?”
莫孤沉盯着许学启,反问道。
“有些猜测,但没听过你的亲口确认,我又怎么将猜测当真?”
秦无常道:“小弟,告诉我吧。”
秦无常声音低沉,语气中却显落寞。莫孤沉看着秦无常眉眼间的忧虑,心知自己对不起他,道:“两年前,我和二师兄奉命刺杀一个姓钱的银行家,此事,你是否还记得?”
“我记得,这个任务还是我亲手交托给你们的。那人黑白两道通吃,惯以非法手段杀死和自己有利益纠葛的人,对下属百般压榨,甚至对家属隐瞒员工猝死的死讯。”
秦无常道。
“不错,我也记得那人。他被我和小弟联手杀死在了办公室内。”
许学启也说道。
“杀他,是任务。杀他,同样是因为他该杀。但三师兄你可知,二师兄做了什么?”
莫孤沉反问道。
“我来说吧。”
许学启咳嗽一声,不知不觉间,新斟的水也被他喝完了一杯。
“那个银行家的秘书与我素有旧怨,我杀他,也杀了他的妻子。我本来以为做的一切已经足够隐蔽,但没想到小弟竟然如此机警。”
“你还能如此心安理得地说出口?”
莫孤沉愤怒地问道,他将茶杯狠狠扣在桌上,出一声巨响。
“不要这么生气,就算生气,也不要有这么大的反应。我和你说过,宣泄愤怒,并没有任何作用,只会让别人看轻你。”
许学启道。
“既然泄愤无用,为何你还要杀人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