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笑,“他从前对你不好,动不动就把你关在门外,现在反过来求你赏脸回家,我们趾高气扬回去臊臊他不是很爽吗?你也好几年没回过家了,不想你妈吗?”
夏夏想了想,坏兮兮地说:“那就回吧,被你说得我也想看他低声下气的样子了。”
车开出去一会,四周变得寂静,没有车轮碾路和喇叭鸣笛的声音,似乎远离了城市的主干道。
夏夏被蒙着眼睛,听力分外灵敏,忍不住问:“淮哥,你要带我去哪啊?”
谢淮扬眉:“野外,送你一次终身难忘的野炮当生日礼物,喜欢吗?”
夏夏:“……”
他不正经地说:“车震也行,别急,等我开到没人的地方就停下来干你。”
夏夏:“…………”
夏夏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下:“再说一遍。”
谢淮疼得嘶气,笑了:“我哪敢啊,逗你玩呢。”
说着话,谢淮把车停了。
他关了空调和灯光,走到副驾驶帮夏夏拉开车门,牵着她的手将她扶下来。
夏夏不能视物,紧张地喊:“谢淮。”
谢淮搂住她的腰:“我在。”
“眼罩可以摘了吗?”
她轻声说,“我看不清路了。”
“再等等。”
谢淮声音带着笑意。
夏夏伸手去摸眼罩,谢淮拉住她的手,她动作间触碰到他的腕表。
她大四花了全部积蓄买给他的表他至今还每天戴着,四万五千块,在当时看来是笔巨款,对现在的谢淮而言却算不上什么,可他依旧没有换,但凡谈生意时一定要戴上,谈得开心了还要故意把袖子挽起来露出表盘。
别人问起他就高高兴兴地和人家讲:
“这是夏夏送我的,那年我穷得要死,她怕谈生意别人看不上我,特意买来给我撑门面的。”
脚下是鹅卵石嶙峋的触感,有些硌脚掌,夏夏觉得眼前亮了起来,隐隐有光。
“谢淮。”
她又叫。
温暖的胸膛自身后贴上来,谢淮嘴唇擦过她细软的脖颈,轻声呢喃:“我在。”
他嗓音沉哑,带着魅惑,夏夏掌心捂住胸口,在他这样的语调里心扑通乱响。
她本科毕业后就被谢淮拉去医院做了消融手术,已经不记得多久心脏没有跳得这样快过了。
“那年在医院我给过你承诺。”
谢淮轻轻吻她耳侧的头发,“我说,最多五年,我一定给你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