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认真地说:“你别觉得我柔弱,我打起架来很凶的。”
谢淮:“女孩子是用来宠的,不是用来挡在我身前的。”
“我是个男人,架我自己会打,打不过就受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夏夏油腻的指尖在餐巾纸上蹭了蹭:“就没有别的办法吗?这样赚钱太慢了,什么时候才能还完啊?”
谢淮:“曾经确实有个赚快钱的机会摆在我面前。”
“机会?”
夏夏问。
“那时候我自以为游戏打得不错,打算做主播赚钱。”
谢淮说,“可我自我感觉良好并不是我打得有多好,是因为从前他们让我,好的装备给我,人头也给我,剩我自己了,那叫一个菜。”
谢淮轻描淡写:“播了一个月,钱没赚多少黑粉倒是挺多,每天组团来直播间骂我。”
“太过分了吧!”
夏夏气愤,“游戏打得差又没吃他家大米,凭什么骂你?”
“吃了。”
谢淮说,“有个女人每天给我刷礼物,她男朋友吃醋,加上忍受不了我那菜鸡的手法,追着我喷了一个月。”
“过分!”
夏夏说,“这种人怎么还会有女朋友?要是让我碰见,我一定要教教他该怎么做人。”
“你已经碰到了。”
谢淮说,“那人就是赵一雷。”
夏夏:“……”
“那天我在大学城闲逛,赵一雷在店里看见我,请我进去喝奶茶。”
“他那时候刚被女朋友绿了,心情不好,喝完奶茶又请我喝酒。”
谢淮说,“我问他为什么要请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吃饭,他不说话,喝大了抱着我在路边哭,一边哭一边吐,吐了我一身。”
“雷哥也挺不容易的。”
夏夏刚刚教做人的气焰降了降,觉得谢淮看她的目光不对劲,连忙改口,“我是说雷弟也是可怜人,我还是不要教他做人了。”
谢淮:“我又去做颜值主播,唱唱歌聊聊天,晚上回家直播写作业。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了这么些年,没一点技艺和特长,除了这些我想不到别的赚钱办法。”
“挺好的。”
夏夏说,“做主播也是自食其力,后来呢?”
“后来被一个糟老头子看上了。”
谢淮淡淡地说,“五十多岁,地中海啤酒肚,据说是浙江的一个富商,资产不亚于我爸全盛时期,他原配死了十多年没再另娶,家里两个儿子七个二奶还有四个私生子,他要包我做他的八奶。”
“只要我陪他一年,不仅八百万他帮我还,我爸欠亲戚朋友那些钱他也一并还了。”
夏夏眼睛瞪得溜溜圆:“那……那你答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