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偏远的牛家村,远远望去炊烟袅袅。四处环山,山上树木郁郁葱葱。
在村子的西头有一个小私塾,私塾特别简陋。私塾的墙壁都是掉了皮的,整个房子都是靠几根大木棍支撑起来,才让人不感觉摇摇欲坠。木棍更谈不上什么雕梁画栋了,只是木棍粗壮了些,称其房梁都有些夸赞了。
阳光透过房上破损的瓦片,照在一个十六岁少年的书上。书上写着他俊秀的名字:陈星河。陈星河长得眉清目秀,脸如冠玉,一身白色的长衫,端正坐好,在整个私塾里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再看四周学子,年纪相差不大,但是个个都可以用歪瓜裂枣来形容了。有的看上去更像个农家汉,五大三粗的那位学子正在跟周公聊天呢,嘴角还流出来哈喇子,睡姿真的让人难以接受。有的学习时挽起长衫到胳膊肘,好像要跟人打架一般,更有甚者把脚要翘到天上去了。
夫子是个白胡须的老者,慈眉善目。他看到这般学子应该是习以为常了。
只见老夫子缓慢开口道:“你们写的文章我都一一批阅了,老夫很是欣慰。你们大部分已经能做到识文断字了,我觉得已经进步很大了。”
坐在下面的学子们看了一眼夫子,然后又呆的呆睡觉的睡觉。
“陈星河!好一句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
老夫子眯着双眼,背着双手走到他面前说道。
陈星河恭敬起身鞠躬行礼,然后看着老夫子说道:“夫子请讲。”
“你的文章有状元之才,你的父亲经商多年,富甲一方。你又这般孺子可教,真的是了不起的父子俩。”
老夫子边说边抚摸着胡须,不时欣慰地点头。
其他村民子弟听着他们聊天,好像有些似懂非懂一般,但是一听到陈星河有个富甲一方的父亲个个都双眼冒着金光看着他。有的狠狠咬着牙,好像在懊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巴结陈星河。但是更多的学子更是漠不关心。
“夫子夸奖了,我能有如此进步全靠夫子这三年来精心培养。”
陈星河再次鞠躬行礼说道。
原来三年前陈星河父亲陈汉庭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光大门楣,便千里寻到了这位乡下夫子。这位夫子其实是位高人。陈汉庭花重金从江湖上有名百晓生买来这位夫子下落。
牛家村村民多以放牛为生,家家生活还算富足。而这位老夫子叫裴江引,是当今皇上的老师。因为在朝中得罪了太后的人,所以提前告老还乡。其实裴江引只是告老其实并没有还乡,怕给家乡带来祸端,便隐姓埋名在了牛家村。
陈星河这三年更是吃住与裴江引在一起,早早把他当作了家人。裴江引晚年能遇到陈星河这样的学生也是欣慰得很,对他更是倾囊相授。
陈星河此时才能文采斐然。
整个私塾都在他们师生和谐地交谈中沐浴着。
突然私塾外面草丛有浮动,还出“嚓嚓”
脚踏着草的声音。整个私塾的人完全没有察觉,包括陈星河。
一支冰冷的箭,透过窗户纸,从陈星河的耳边擦过,正中裴江引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