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我们在朝中可是有人的……”
刘老爷在内一众本地豪强,见状瞬间雷霆大怒,拍案而起道。
话刚说出口,身后的禁军,就已经勒住对方的脖子。
一剑封喉!
一道血柱瞬间爆溅!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整个失重般倒在血泊中,浑身抽搐痉挛。
顷刻间,除了李秋水和连刺史,全部人都死于非命!
“啊!”
被溅了一身血的连刺史,见到这一幕,吓得肝胆俱碎,摔在地上,抖如筛糠地钻到桌底下:
“饶命!饶命啊!别杀我,别杀我!”
“下官跟那些人不是一伙的!”
林明俯下身,一副玩味的表情:“混得这么差,一准不是跟那些人一伙的。”
李秋水脸上也是血迹斑斑,都是别人的鲜血,难以置信地注视着林明。
她没有料到,林明设下这个鸿门宴,压根就没打算跟这些大户谈判。
“把他们的人头挂在滑州的城墙,告诉滑州剩下的富商大户们,死的那些人,都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让其他人……”
林明嘴角勾起道,“加钱。”
“林明!你疯了,你彻底疯了!”
李秋水抓狂道。
林明只是从容地白了她一眼:“废话,不疯,我会跑到这里来赈灾吗?女帝要的,不就是我这个疯子吗?”
经过这场鸿门宴,滑州的当地大户不寒而栗,踊跃捐款。
短短两天,筹集粮食五万石,白银四十万两,黄金五千两。
滑州灾情立刻好转。
但几天后,河豫发生的事情,也如雪花般,飘进了远在长安的朝堂。
满朝骇然!
女帝叶清欢,坐在龙榻上,凝视着奏折,娇躯一抖,狠狠摔下。
“倒反天罡!”
她娇怒道,“到豫州不过数日,灭了一个当地刺史满门,设下鸿门宴杀戮滑州豪强,再这样,灾还没赈完,朝堂就要大乱了!”
果不其然。
今天早朝。
首先发难的是御史台。
“臣弹劾钦差大臣、镇国公林明!还有副钦差,大内官李秋水!”
“豫州刺史,是朝廷四品大员,说杀就杀,还灭人家满门!”
“滑州士绅,安分守已,一向对朝廷毕恭毕敬。却被林明设下鸿门宴,杀得一个不剩!”
“这是去赈灾吗?这是去河豫大开杀戒!如果放任此等恶行,我大端朝,将国之不国!”
叶清欢头疼:“非常时期,必用非常手段。”
如果这是林明单方面的行为,叶清欢倒也不在乎这些弹劾。
可关键是,林明是拿着女帝给的尚方宝剑,在四处砍人。
这就是意味着,这事,是她叶清欢撺掇林明干的吗?
那底下这些官员,明面上是弹劾林明他们,实际上,就是冲自已来的!
而御史台,只是第一波。
紧接着,六大门阀也发难了。
“那滑州刘家,本身跟我们刘阀,有藕断丝连的关系,现在,说杀就杀!臣想问下,这到底是镇国公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
“难道陛下就真的看我们六大门阀这么不顺眼吗?我们这些年为大端朝鞠躬尽瘁,到头来,就要狡兔死走狗烹吗?”
问题是,林明本身就是六大门阀之一,所以他们不敢冲林明来。
只能把怨气,撒到“幕后主使”
女帝叶清欢身上,怀疑对方这是在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