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赵霖修轻声应了她一句。
连他都知道?难道就她一个人不知道?齐妍灵看着赵霖修闲适自在的样子,继续低声问,“那铃医不会是你找到的吧?”
“是又如何?又想感恩戴德对我以身相许了?”
赵霖修眼底浅浅含笑望着她。
齐妍灵脸颊微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想得美!”
赵霖修嘴角的笑意更深,眼睑微抬,和对面的叶云飞对视。
叶云飞的视线落在齐妍灵平凡无奇的脸上,明明长得连他府里的丫环都不如,为什么看见她带着的明亮双眸,会让他觉得……移不开眼?
黄知县让人将铃医带了上来,斥问他是否给陈洪开过药方。
“大……大人,草民的确给陈洪开过药方,可是,草民有对他说过,他那个病是治不好了,凶险的药吃下去,只好得了一时,反而会更加败坏身体,可他说没关系,硬是让我给他加重了药量,大人,草民是无辜的。”
铃医大叫。
“你可还记得那日药方是怎么开的?”
黄知县问道。
“那么凶险的药,草民是记得的。”
铃医急忙说。
黄知县便让他再写了一张药方,和从陈家取来的是一模一样,连剂量都分毫不差,字迹也是相同。
孙鸿敬又开口说道,“即便药方是别的大夫所开,但这药方也不是吃下去当即死人,怎么仁和堂的药吃下去,人立刻就没了?”
陈父陈母两人并不知道儿子身体已经药石无灵,如今听着铃医的话,他们已经被震惊不知说什么了。
“陈洪为什么死的,只有请仵作验明才能知道真相。”
凤兆绰说道。
“你说什么?”
陈洪的妻子尖叫出声,“你要剖开我丈夫的身体?你这个天杀的丧尽天良,连死人都不肯放过……”
黄知县同样被凤兆绰的话给惊到了,“你……你要剖开他才能知道真相?”
“若是剖开陈洪的肚子不能证明他的死与仁和堂无关,在下愿将仁和堂拱手让出。”
凤兆绰声音清亮地说道。
新大当家
听到凤兆绰的话,叶云飞猛然站了起来,目光阴鸷地看着他。
就连站在公堂后面的柳碧玉听到这话,都大吃一惊,没想到凤兆绰居然敢做出这样的承诺,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不是仁和堂的大当家,由不得你随意将仁和堂让出。”
叶云飞想到她的心血居然被别人这样随意糟蹋,竟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想要阻止凤兆绰将仁和堂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