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洋面露苦笑,自东方不败当上教主后,教中元老已被其残害的不剩几人,教中乌烟瘴气,小人横行,就连德高望重的孟长老都离奇死在了外出途中,这怎能不让人寒心?自离开黑木崖后,他就再未想过有回去之日,一心只想远离是非,潜心修习音律。只是未曾想,自己天运不济,竟在刘兄弟的府上碰上了东方不败,虽不畏死,却要为孙女非非打算一二,不能连累了孩子,遂叹道,“是属下的过错,不该因私忘公,请教主责罚。”
仪琳见曲洋一脸菜色,而曲非烟则睁着圆圆的大眼不时的偷瞧自己,满脸好奇。想到这曲姑娘还有剧情任务要走呢,可不能让她在这儿给耽搁了,于是轻晃了下东方彻的衣袖,轻声道,“师父,你先让曲长老起来呀,地上都是雨水。”
这要是在平时,她是不敢随意插嘴的,东方彻最不喜在外人跟前被人指手画脚,若不是为了那神马剧情,她才不会没事找抽呢。
有些忐忑的看着东方小贼,她挺怕他生气的。东方彻见小丫头也就是表面镇定,眼神里的惶恐再明显不过,他心里刚刚升起的那些怒意立即就烟消云散了,只余下淡淡的无奈,既然害怕,还傻乎乎的多什么嘴,真是笨到家了!让曲洋爷孙俩站了起来,东方彻道,“曲长老与那刘正风有仇?”
曲洋脸色一变,恭谨道,“无仇。”
东方彻眼一眯,嗤道,“若无仇,为何让你这小孙女到刘府捣乱?”
曲洋解释道,“这事说来话长……”
他将如何在回雁楼偶遇令狐冲、秦娟、田伯光之事一一讲了出来,当讲到秦娟抱着令狐冲尸体在衡阳城外晕倒,他与曲非烟上前查看时发觉令狐冲气息尚存,于是出手相救时,仪琳只觉得原著效应好神奇,什么都木有变。
“非非自小顽劣,见青城派欺人太甚,所以才忍不住在刘府闹了一闹。”
曲洋以此话作为终结,丝毫不牵涉他与刘正风之间的私交之事。东方彻听说那什么令狐冲没死,心里就一阵不痛快,冷了脸道,“几年不见,曲长老倒是改了往日作风,做起了行侠仗义的好事!”
曲洋听出他话中不快,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多言,他本还想让仪琳去为令狐冲治伤,现在看来,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过了片刻,东方彻一改之前的追根问底策略,交代说让曲洋近期内反回黑木崖,之后就将那爷孙俩放走了,利索的很。仪琳很惊讶,好奇的问道,“师父,你就这样让他走了?”
东方彻挑眉反问道,“怎么,不该让他走?”
仪琳想了想说,“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东方彻嗤笑一声,调侃道,“你倒是了解我。”
仪琳撇撇嘴,不吭声了。东方彻牵起她的手往客栈方向走,边在她耳边解释说,“曲洋与那刘正风关系非同一般,我原本以为他二人最多只是普通交情,今日看来,却不尽然。”
仪琳很惊讶,“你怎么知道他与刘正风关系非同一般?”
东方彻得瑟道,“两年前我就知道了此事,当时并未放在心上,今日一见,才知消息非虚。”
“两年前!?”
仪琳听着心肝乱颤,这货的消息网也忒厉害了吧,看他刚才询问曲洋时一脸的无知样,她还以为他啥都不知道呢。东方彻道,“日月神教教众遍及各地,消息网自然发达,否则你以为我整日里呆在黑木崖只做个傻乎乎的教主吗?”
仪琳吐吐舌头,嘿嘿一笑,不甚明白问,“既然师父知道曲长老有所隐瞒,那为什么不当场拆穿他?”
东方彻抬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抚了抚,柔声道,“我若拆穿了他,明日岂不无聊?”
好邪恶!
仪琳忍着哆嗦继续追问道,“刘正风只是金盆洗手,明日能有什么好戏看?”
此时两人已走到福缘客栈后门,丁二在外面迎接,东方彻握着仪琳的手并未停留,径直从后门走了进去,直到回了客房,才淡然回道,“嵩山派左冷禅已派了门内弟子在刘府四周做了埋伏,刘正风与曲洋当人人都是瞎子哑巴聋子,平时相处时又不知隐藏,被人发觉只是迟早的事。”
仪琳已经懒得问为毛他会知道刘府四周埋伏的有人了,东方彻这货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总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做戏比她逼真多了。
将面纱收了起来,她鞋子湿了,将鞋袜都脱了,抱膝坐在床上,小心确认道,“师父的意思是,明日嵩山派要向刘府发难,那……咱们要帮帮曲长老吗?”
东方彻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突然起身坐到她身旁,抬起她白皙漂亮的小脚放在手中把玩,仪琳怕痒,就想挣开,东方彻却握得紧,一点不松手,纤长的手指沿着脚背慢慢上移,又缓缓向下,如此这般来回抚弄,一丝暧昧夹杂在其间。仪琳吓得不敢乱动,这是……猥·亵吧?东方彻却好似不在意般将她另一只脚也抓在了手中玩得不亦乐乎,之后才说道,“日月神教的事,可轮不到外人插手。”
那就是说明天的剧情估计要变了,这个……挺让人纠结的。
曲洋与刘正风这俩人在原著中……死得很让人无语,刘正风因痴爱音律,葬送了一家老小,曲洋呢,则把自己孙女搭了进去,说不上对还是错,反正她是不能理解的,毕竟自己也只是个俗人而已。可明天东方彻若插了一手进去……事情似乎会变得未知啊,仪琳烦躁的想,干脆明天撒一瓶迷药把刘府所有人都给迷晕得了,她再趁机把《笑傲江湖》曲谱偷过来……之后找机会转交给令狐冲。
唔,这个想法挺好的,到时既避免了刘府的伤亡,又可继续铺展剧情,何乐而不为?但……东方小贼貌似不会让她去管刘府的闲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