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撇撇嘴,不甘不愿的点头说好,东方彻揉揉她的小脑袋,牵着她的手出了佛堂,一路无话回到了城西的童府。
进了屋子,打发了丁二丁三回去休息,东方彻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将袈裟拿了出来,快速的浏览了一遍,仪琳趴在床上瞧着他,只半个时辰,东方彻就将袈裟扔在了地上,似有些嫌弃,仪琳不满的跳下床想要去捡,东方彻却将她拉了过去抱在腿上坐着,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仪琳小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袈裟上的武功有问题,东方彻叹气道,“问题倒是没有,记下这个的人是个奇才,所思所想实在让人佩服。”
“既然让你佩服,为什么还要把这个扔到地上?”
东方彻道,“我最讨厌有人比我聪明,这个林远图,原是莆田少林寺红叶禅师的弟子,法号渡元,葵花宝典在百年前落入了莆田少林寺红叶禅师手中,那老和尚参悟一辈子也没想到别的办法修习此功,后来华山派有两个无耻小人到少林寺中做,不知用了什么卑鄙手段偷看到了原本,两人将此一分为二,一人背记一半,但回到华山派后发现竟前后不搭……渡元本是奉师命到华山派规劝二人不要修习此功法,以免入了魔道,却没想他竟临时起了贪念,把二人所记功法诓了过来,默默记背于袈裟上,可叹那两个蠢材,实在愚不可及,竟比不上一个偏听的外人……这个林远图也是可笑,如此丑事竟也在袈裟上记录下来,不怕被后人嗤笑吗!”
听到他说,‘最讨厌有人比我聪明’,仪琳脸差点扭曲了,稳定了心神,赶忙装作不齿道,“这个林远图的心机真可怕,太不要脸了!”
东方彻冷笑一声,“世人皆道我日月教为魔教邪佞,岂不知这些所谓的正道更加龌龊无耻。”
仪琳适时反驳说,“我们恒山派可都是正道好人!”
东方彻见她一脸严肃的瞪着自己,仿似若不认可了她的话就要与自己拼命似的,实在可爱。用力抱了她一下,柔声道,“对,恒山派是正道好人,琳儿也是正人君子。”
仪琳冲他做了个鬼脸,指着地上的袈裟问,“这个要怎么办?我真的不能练吗?其实应该可以改进吧,你的不就是改了?”
东方彻手在虚空一抓,袈裟就自动回到了他手中,没有回答仪琳的问话,只微一发力,袈裟竟眨眼间变成了灰……不是碎布,是灰……仪琳惊得瞪大了眼,这货内力怎么能强悍到这种地步,东方彻拍了拍手,缓声道,“此人虽比我聪明那么一些,但他运气不好,没有碰到琳儿,所以他的功法心得于我并无助益,此物留着也是祸害,毁了方是正理。”
“你怎么就给毁了?!我好容易才找到的,本来还指望这个踩死你呢!”
仪琳对此表示强烈不满。东方彻捧着她的小脸笑道,“傻丫头,想踩死我还不容易,等以后我神功大成,随你怎么欺负都行。”
说着还暧昧的冲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仪琳尴尬的从他身上挣开了,怒哼哼道,“你等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总有我强悍的时候!”
回应她的,是东方彻张狂的哈哈大笑……
辟邪剑谱over了,来福州的任务就结束了,以后岳不群、林平之这样的隐性祸害都不会出现了,听丁三说那什么青城派的余沧海现也在福州的福威镖局里,想着余沧海不是啥好鸟,本着日行一善的原则,仪琳又贡献出了三瓶迷药交给了丁二丁三,让两人把余沧海的武功废了去。东方彻对此表示不解,青城派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门派,与恒山派压根不是一个层次,完全不必放在眼里。
仪琳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白他一眼,对他说,“你毁了林家的秘籍,帮人家报下仇有什么不对。”
东方彻顿时无语,他最近是不是太纵容她了,越发的没大没小了。
丁二丁三回来时,说不止废了余沧海极其几个关门弟子的武功,当时高木峰也在福威镖局,所以就顺手把这驼子的武功也给废了,仪琳听了很高兴,大大夸赞了两人,办事真的太得力了。东方彻失笑连连,若不是自己拘着她,这丫头可能有做女侠的潜质。
离开福州时,青城派掌门武功被废之事已传的沸沸扬扬,等到了浙江,随处都可听到华山派岳不群极其二弟子武功尽失的事也传了开来,到了河南,江湖上已经沸腾了,大街小巷都是有关此类事件的传闻,仪琳没想到这事儿反响竟这样强烈,若是嵩山派的事儿成了,那不得掀起千层浪?!
姑娘心里开始有些不安了,再直白些,就是有些怕了,她也不知在怕什么,就是觉得不能淡定。反观东方彻,却兴味盎然的不行,听着丁三每日带来的不同江湖消息,直叹造势还不够烈,让丁三抓进时间催促丁一快些行事,把嵩山派给端了。
这天傍晚,四人在嵩山下的小镇投宿,此镇虽不大,却很是繁华,毕竟少林寺与嵩山派都坐落于此,不繁荣也不可能。
丁一没片刻就寻了过来,在屋内和东方彻密谈了一会儿,仪琳最近有些怯了,就不愿听这个,他们在谈事的时候,她就到院子里赏月,这家栈虽不算顶级豪华,但院子还算干净整洁,栽种的有花有草的。
夜里睡觉时,东方彻对仪琳说,后日是左冷禅六十大寿,嵩山派弟子会全部赶回,正是动手好时机。仪琳有些讶异的说,“怪不得这里人来人往这么多人,我还说就算是繁荣,也没到人挤人的地步,原来是左冷禅要做寿,这些人是来恭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