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观众笑起来,后台的顾南淅很想捂脸,没让你这么‘本色’啊亲~
邵念也跟着笑,“你朋友真幽默,颜朵,今年你是……二十周岁?”
“是二十岁,不过生日还没过。”
“啊,那你年纪真的好小,恕我冒昧,我听人说你的耳朵……”
“嗯,我耳朵听不见,”
颜朵大方颔首,“车祸造成的永久性损伤,不过我会读唇,你看,我们交流并不费力对吗?”
“对,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我绝对不会觉察出来,”
她问,“读唇学习起来很难吧?”
“我是后天失聪,又是学习母语,其实不算很困难,只要用心,多观察多练习就熟能生巧了。”
这样的轻描淡写反而让人触动更大,毕竟这里面要耗费的精力绝不会像她说得这么轻松简单,世上后天失聪的人那么多,也没见有多少人会读唇。
所以邵念给了她一个拥抱,现场响起掌声。
“私事咱们先放到一边,”
两人分开后,邵念转而说道,“现在聊聊普特劳斯曼,也许有些观众可能并不太了解普特劳斯曼在画坛的地位和影响力,咱们可以先看一段简介。”
她伸手做了个示意,大屏幕就切换成了事先做好的普特劳斯曼的视频资料。
等视频播放完毕,邵念问颜朵,“你这么年轻就拿到了这样的大奖,会不会觉得压力很大?”
“不会,”
颜朵说,“我没有投机取巧,完全凭自己的实力,他们把这个奖颁给我,那就说明我符合获奖条件,既然符合,我为什么要有压力?”
邵念露出一抹惊讶,虽然有脚本,还专门列出了问题,但为了节目效果,主持与嘉宾之间并没有事先对答案,这也是《专访》这档节目的噱头之一。
原本以为这个女孩儿会说一些谦逊的话,没想到在这个问题上反而这样张扬。
收敛了心思,邵念兴趣渐浓,接着往下问,“那你现在把自己定位在什么阶段?”
颜朵想了想说,“还需要学习。”
“可你已经拿到了画坛中的奥斯卡。”
这是脚本上没有的问题。
颜朵也没有手忙脚乱,很平淡的说,“那只是一个奖,一份证明,”
用手调整了下耳麦,“我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拿奖不代表圆满,就像知识,它学无止境,我的老师徐茂德老先生今年已经七十有六,但他还在不停的学习去充实自己,没有人可以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无所不知,学习才是恒古不变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