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不在意地他的躲闪,招手道:“你们是从哪里逃到这边来的?”
“金陵。”
林子泓道。
那老板娘豪迈地笑了,“今儿个我一看你们两个,就知道你们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怎么说,是家里头不同意你们的婚事?”
“……是。”
林子泓思量一番,心道私奔总比杀死官兵好。
老板娘掐着腰道:“出来吧,怕什么,我也是过来人。”
因瞧见月光下关雎儿垂下的头,见她一张瓜子脸看着虽苍白,但仍不失秀美,于是道:“这姑娘瞧着十分俊秀,你家人怎就不同意?”
“……她和离之人。”
林子泓道,伸手将关雎儿的头扶正。
老板娘嗤笑道:“和离之人又怎么了?谁还是个十全好人不成?”
因见自己的身子将柴房的门挡住,于是让到一边。
“你的东西叫官兵拿走了,我见那官兵嘟嘟囔囔说只得了几两银子。”
老板娘笑道。
“……我们马上走。”
林子泓忙道。
那老板娘上前拦住,笑道:“你媳妇病成这样,哪里还走得了,不如就留下吧,我瞧你身强体健,每日留在后面劈柴如何?我管你们三餐。”
“多谢老板娘了,”
林子泓看了眼在一旁畏畏缩缩,形容萎缩袖着手的客栈老板,问:“老板娘是如何看到我们进了柴房的?”
胖老板娘指指自己的屋子,只见一屋子开着窗,正好对着后头的柴房。
因为此时已经没了房钱,那老板娘干脆地道:“我们屋子旁边还有一间给活计住的,你们就先去那边住着吧。只是里边什么也没有,你们别嫌弃。”
林子泓连声道谢,抱着关雎儿去了那屋子,果然见里面如老板娘所说什么也没有。
将关雎儿放在空空的床板上,忍不住嘀咕道:“你倒好,什么都不知道。”
许是在做梦,关雎儿唔了一声,然后又没了声音。
林子泓仰身躺下,枕着手臂,心道等关雎儿好了,他就自己走。
“阿京。”
“阿京。”
关雎儿不停地唤着,林子泓被她叫烦了,敷衍地应了一声。
“阿京,讲个故事吧。”
关雎儿似醒非醒地说,声音因为虚弱,很是飘渺。
林子泓冷笑道:“你倒是命硬,旁的女子受了这一下子,肯定是要见了阎王的。”
“阿京,接着说,我怕静。”
关雎儿又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