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大半辈子,我汤某一口唾沫一个钉,就没干过食言而肥的事儿!
“既然如此,那小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名声而已,吴忧素来视之为厕纸,倘若能够骗开城门,减少大明子弟兵的伤亡,即使脸当厕纸又如何?
吴忧素来不喜客套,当即不再推辞,见几人缩成一团兀自不拜,当即目光一寒,“来人,给本帅卸了它们的两条腿,叫它们。。。跪着回话!”
“遵命!”
“啊…?”
“大帅息怒大帅息怒啊,我等这就跪,这就跪!”
目光冷峻的锦衣卫正待上前,身形本就颤栗难止的五人,脸色苍白的五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先后跪倒在地!
一言不合便要卸人腿,这嗜血屠夫果然残暴!
“艳阳高照,春风十里,如此良辰美景,着实适合上路!”
“午时三刻还差半刻钟,尔等可别误了时辰!”
身形一震,在东京城头北朝君臣,及无数人那充满期盼的目光中,被寄以厚望的小野次郎终于道明了来意,
“贵国明鉴,我大和往日种种得罪之处,多为南朝主使,我朝虽偶有参与,却并非主谋!”
“如今南朝已灭,北朝一统,将全力约束国人,永不再犯“
“若贵国能够休兵罢战,从此两国修好,我大和愿竭尽所能,赔付贵国纹银八百万两!”
“并昭告天下万国,愿生生世世臣服大明,甘为犬马,忠心不二!”
如若川下正雄、楠木正仪等人在此,见此一幕定会仰天悲叹:与虎谋皮,终被虎食啊!
只可惜,被关押的川下正雄等人,虽心有无限感概,却无法现身说法!
既然是演戏,就得逼真,若答应的太爽快,难免惹人怀疑!
看似已有心动之意的吴忧,摩挲着下颌沉吟了片刻之后,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曹震等人,
“都听到了吧?倭国欲为我大明之犬马,并赔偿我大明八百万两!”
“不知诸位是否同意?”
“同意…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脚脖子被汤和悄然剔了一脚的曹震,强行拐了一个弯!
“不错,我大明为远征倭国,所耗之军饷早已远千万,区区八百万两便想止戈,好大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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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安侯王志话音刚落,靖宁侯叶昇当即杀气腾腾的厉喝道,“大帅,末将愿立军令状,若天黑之前拿不下东京,请斩某头!”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为将者当心存慈悲之心,打打杀杀,莽夫所为!”
镇住了场面之后,仰天长叹了口气的吴忧,扶起小野次郎,温声道,“众所周知,我大明乃礼仪之邦,仁义为皮,道德做骨,素来崇尚和平,不喜杀伐!”
”
若非倭国不知收敛,经年袭我海域,我大明又何必耗废无数钱粮,跨海而来?”
“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你我虽隔海相望,实为近邻,床头吵架床尾和,所谓亡国灭种,不过气话尔!”
“时至今日,倭国已十不存一,我大明即使有再大的气,也该消了!”
本以为此行乃送羊入虎口,不曾想传闻中的嗜血屠夫竟如此的通情达理,顿感劫后重生的小野次郎等人,当即趁热打铁,
“贵国有句俗语,叫做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大和今已知错,愿穷尽国财一千五百万两,结友邦之好!”
“并永世效忠大明,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沉默了片刻,居高临下的吴忧重重的拍拍小野次郎的肩膀,似乎已彻底做出了和谈的决心,
“也罢,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帅亦非杀人狂魔,白纸黑字,即刻签约!”
“开门吧,一切。。。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