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朝和不乐意地噘起樱桃小嘴,这些恶毒的话怎么来来去去都一样,就不能有点新意吗?这些话,她在张巧兰那里已经听过了,现在又听许多个张巧兰滚轻轮式地复述这个内容精髓,实在是没意思透了
杜朝和打算撤了,却意外现从悠然居后边的街市上,穿梭着一个穿着粉红色丫鬟服饰的熟面孔,正小跑着往前面的一辆马车走去
那马车停在曲河的桥头边上,四周皆无遮挡,车头坐着一位头戴笠帽的赶车人,笠帽拉低,头微垂,正如昏昏欲睡的劳累赶车人一般
虽然他刻意屏息了身上的肃杀之气,但作为一名优秀的习武人员,杜朝和远远便能感觉到那赶车人身上的凛冽气息,看样子那人手上的人命不少啊
只有经常不问缘由杀人性命的人,才会有犹如惊弓之鸟般的警觉
这就有意思了,尚书家的嫡小姐带着江湖中的杀手,在这月上桥头出现,这两人不会带给自己什么惊喜吧。
杜朝和想到那天夜里,王姑娘的马车正好是在广宁王亲兵的护卫之下遇到了采花贼
真是事有凑巧?
凡是有意思的事,都值得远远围观一下,结果往往很惊喜
杜朝和悄悄跟上去,看到那位粉色衣裙的丫鬟在那辆青布马车前停下,赶车人敏锐地抬眸四周围察看得仔细,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才让那丫鬟上了马车
杜朝和轻轻地坐在离马车七八棵树远的树顶之上,借浓黑的夜色和繁茂的枝叶作掩护,支起耳朵细听
马车里的声音压得很小很小,看来是说些什么小秘密不欲外人听见,只可惜,杜朝和耳朵很灵敏,被训练得很灵敏,十米之外叶落折枝的声音都瞒不过她的耳朵。
“如何了?”
娇娇柔柔似风拂弱水,是那位尚书家嫡小姐的王妍秋姑娘
“姑娘,办妥了,人都安排下去了。”
“嗯,那就回吧!”
虽是如此说,然而却迟迟不见她让马车启程
四周围时不时有人三五成群经过,谈论着些茶余饭后的闲料,若问盛安城如今最大的谈资是什么,那自然是砚九爷与空空姑娘的婚事
“你们说,那杜朝和长什么样?竟然痴心妄想嫁给砚九爷?”
“杜朝和常年在拜师外学艺,两三年都不回家一趟,杜家又才搬来盛安两三年,还真是没见过她呢。”
“拜师学艺?真是说得好听!我听我嫁到北约的表姐说,杜朝和还没满月就被她娘亲嫌弃,她娘宁愿离家出走也不要她,她五岁的时候又因为蛮横霸道惹了大祸,被她爹逐出家门,一直不许她回家呢。”
“天哪,那她肯定是貌似无盐行动粗鲁不学无术的大草包,这样的草包竟敢肖想砚九爷,真真是提起都让人恶心。”
“不对啊,若那杜朝和真是被家族厌弃,杜六老爷如何会为了她不惜向砚九爷下跪,涕泪横流,求砚九爷答应这桩婚事呢?”
同行有一个姑娘应该是很看不起这说话的姑娘的智商,嗤笑了一声道:“谁知道杜朝和在外面学了什么歪门邪道的妖术回来,她威胁六老爷,若是不为她求来砚九爷这个女婿,她就会害了杜老太太。你不知道啊,我表姐说,杜老太太当天就被她用什么妖术给弄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