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头从鼻孔里哼出两声,铁着脸接过绑带:“哼,别以为世人捧你几句妙手回春就真觉得自己医术天下第一了,那女子无非就是一些刀伤,看着恐怖,其实并未伤到要害。”
杜朝和细细看了吕老头面色一会,叹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花甲老人偏爱贪杯,估计昨夜风寒,有些伤风了,闻不到味道,怪不得能让徒弟如何糊弄
“老先生,那绑带可是浸泡了独活。”
吕老头登时脸色大变
本应止血的绑带浸泡了独活,用于缠绑伤口,那伤者焉能有命?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尹悠兰:“兰儿,这……你这是为何呀?”
尹悠兰恨毒地剜了杜朝和一眼,旋即哭哭啼啼地看向吕老头:“师傅,我……我……我不是……我不知道……”
一句话颠三倒四没有说明白,倒哭出了一箩筐的眼泪
吕老头无可奈何地挥了挥手,长叹一声,:“你若再是如此,便是我也保不住你了。”
尹悠兰脸上血色急剧退去,扑倒到吕老头脚边:“师傅,师傅,兰儿,兰儿实在没有办法啊!”
杜朝和看得一脸莫名其妙,什么叫没有办法,没有办法不害人?
这直是闻所未闻的怪毛病
秦明远倒是嗤笑了一下,低低咒骂一声:“傻子。”
吕老头倒是慈爱地抚了抚尹悠兰的头心,又是一声长叹:“也罢了,从此你便不要出诊了,为师总是有能力可护你此生安虞的。”
尹悠兰颤颤的泪睫如鸦羽颤动,说不出的怜爱,哽咽几声:“是兰儿让师傅忧心了。”
吕老头轻扶尹悠兰站起来,方抬手向杜朝和拱手就是一礼
杜朝和赶紧侧身避开了
开玩了,要一位花甲国手向她这个小辈行礼,她是嫌福泽太厚要自损一些吗?
吕老头厚颜地笑了笑:“杜姑娘,你是个好的,先前是老朽浊目了。”
说罢,又长叹一声:“幸好你及时赶来,那女子也算是有福了,这里既有杜朝和在,老朽便不在此处添乱了,就此告辞。”
杜朝和瞠目结舌
好家伙,差点把人治死,就这样轻描淡写两句就想全身而退
她想追上去理论两句,被秦明远拦住了
“杜姑娘,聪明人不做无用之功。”
杜朝和愣了愣,气笑了:“这都叫什么事啊!”
秦明远也笑了笑:“杜姑娘蕙质兰心,自然明白。”
默了默,又笑道:“咱们都算是九爷阵营里的新人。”
杜朝和挑了挑眉
这个秦明远有点意思,在大阵营里拉小帮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