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腰侧的手掌青筋愈显,鹿嘉渺屡屡失败,终于宣布道,“它可能坏掉了。”
藏矜白懒散靠在床头,额未干,慵懒散漫看着鹿嘉渺做研究。
终于在看着他一张嘴准备低下头去的时候,揽着他的腰把他往前带了一点。
鹿嘉渺坐在他腰腹,抬起那双雾蒙蒙泛着红晕的眼茫然看向他。
藏矜白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腰际,声音有点儿哑,失笑道,“哪儿学的?”
鹿嘉渺还是茫然,歪歪脑袋,听不懂。
直到藏矜白包住他的手掌。
他直起身,手掌顺着鹿嘉渺的腰侧移过,掌在后腰,带热的气息洒过鹿嘉渺耳侧,“抱着我。”
夜来风大,流苏晃晃又静下……
埋在肩头的人用齿尖轻轻咬着那块皮肤,眼泪控制不住。
温热落在肩头,慢慢又被风吹凉。
鹿嘉渺软软窝在藏矜白颈侧的时候还在小声啜泣,力道抓皱了藏矜白的睡衣,是一种餍足后的依赖。
藏矜白侧头,轻轻吻了吻他泛红耳垂,“睡吧。”
鹿嘉渺失神一般迷迷糊糊的。
任由藏矜白把他放在床上盖好薄被,却在他起身准备去洗手的时候,揪住他的衣摆不让人走了。
“我、我……”
他撑手侧坐起来,眼尾还泛着红,若不是月光朦胧,甚至能看清才干的泪痕,他声音还带着哽咽的腔调,小声道,“我还可以的……”
藏矜白微怔,在下摆挽留意味明显的力道中终于明白了什么。
他俯身,避开手,在鹿嘉渺眉心安抚似的吻了吻,“不走,只是去洗手。”
鹿嘉渺被他亲得有点儿痒,闭上了眼才小声问道,“明天也不走吗?”
“嗯,明天也不走。”
藏矜白语调带着温和的笑意,落在耳朵里很好听,带着温柔的安抚意味,“不是还要去摘果子吗?”
鹿嘉渺又迟顿顿地把眼睛睁开,看着藏矜白,像在缓冲什么,“摘果子……”
“嗯,摘果子。”
趁他安静这两秒,藏矜白申请道,“我很快就会回来。”
“一秒钟吗?”
“嗯……”
藏矜白似在思考,“十秒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