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在许星洲的头上揉了揉,沙哑地说“以后不开那种玩笑了,也不做坏事了。”
他停顿了一下,道“师兄保证。”
怎么才能不原谅这种人呢
他的身上游刃有余到甚至都挑不出错处来。许星洲酸涩地想。
她实在是太怕这种人了许星洲想。秦渡什么都不需要,他什么都有,一生顺风顺水,和面前的许星洲是云泥之别。
但是,许星洲难过地想,自己控制不住原谅他,控制不住对他跳动的心,却总能控制自己不要迈出这一步。
秦渡不是个能承受许星洲的人,他甚至连承受的念头都不会有。
谁会想和一个不定时作的单向抑郁症患者相处更不用说是他这样被父母和社会悉心养育的人。
这分明是连许星洲的父母都不愿意的事情,是这辈子只有她奶奶承受过的事儿。大多数幼年起病的抑郁症都会反复作,而且至今无人知道任何一个抑郁症患者病的诱因。
一旦重度作,就是成日成周地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盯着精神病院为了防止跳楼而设计的窄小铁窗。大多数病人身边连指甲刀都不能放一把,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会卸了那把指甲剪,划自己的手腕。
许星洲只觉得有种难言的窒息与难过在心中膨胀,那瞬间简直是心如刀割。
她只觉得自卑又难过,为什么必须要把自己的病放在天平上呢为什么它会像个一样反复作呢友谊还好,如果想开始一段爱情的话,就必须反复衡量对方能否承受病的自己。
这个念头许星洲有过无数次,可每次她都找不到答案,这次亦然。
“好。”
许星洲在阳光下抬起头,认真地看着秦渡,正要告诉正式告诉他自己要原谅他的时候
秦渡脱口而出“你如果原谅了师兄,头就不用磕了。”
许星洲“”
许星洲气不打一出来“你滚吧,我不原谅你了”
后头立时传来一阵嚣张的大笑,许星洲好奇是谁笑得这么外露,半搂着吉他,莫名地往秦渡身后看了一眼
秦渡,直接护犊子地将许星洲挡住了。
“他们有什么好看的,”
秦渡不爽地道“是师兄没他们好看吗”
许星洲“哈”
许星洲简直都不知道怎么吐槽,却还是看清了他试图挡住的那俩人。
秦渡身后站着两个非富即贵的年轻人,那个男的许星洲在酒吧那天晚上见过,当时和另一个姑娘拉拉扯扯,直接导致许星洲上去英雄救美另一个则是个戴着墨镜、红唇精致的女孩,这两个人都饶有趣味地望向他们的方向。
那个女孩个子比许星洲高了至少五公分,将巴宝莉风衣敞着怀穿,里头丝绸花衬衫烟管牛仔裤,踩着十公分高跟鞋,穿衣气场都照着ee封面来,简直是个天生的衣服架子。
一看,就和秦渡是一路人
许星洲简直心情复杂。
这是连听都没听过的新人物有可能是新勾搭上的,之前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这种女性朋友呢许星洲不无心塞地想
会不会是豪门式狗血,什么未婚妻什么童养媳的或者是家里给定的女朋友这个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秦渡是什么身份啊,他家里开的那个公司市值都不知几个零呢上市公司的市值到底是什么概念
绝不能掺和他们圈子的感情线,许星洲在心里告诉自己。
如果想开始一段感情的话,一定要评估对方能不能接受病的许星洲。
这个问题,在秦渡的场合,是不能。
他身上没有任何能让许星洲产生信心的地方,他年轻而气盛,她的人生是锦绣前程,总是志得意满势在必得,是春风得意,是一条康庄坦途。
况且。
许星洲小小地觉得难过。
况且,他也不喜欢自己吧。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