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远,那盒骨灰被窗外月光照着,孤独安静地待在角落,骨灰盒某一处刻的“任安晗”
三个字藏在黑暗里。
路款冬手掌向后,胸膛的呼息起伏,眼睫低垂,眼睁睁看着余迢沦陷。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这里没人。”
路款冬说,“今晚我全交给你。”
余迢有些困惑,问:“为什么是你交给我?”
因为现在的你不合逻辑的一切,都是由于发情期,又或者根本没把我当成路款冬,他心想。
路款冬彻底躺倒,连带着余迢一起,捧着他的侧脸,“可以接受我的标记吗。”
“你把我当成药就好,行吗。”
“医生说不标记你会有危险,”
路款冬料到了余迢的犹豫是什么,“可不可以……能有一瞬间,也别把我当成任安晗。”
余迢没说话,紧接着路款冬的腺体落下两道痕。他的牙印很浅,淡淡的。
“好舒服……”
余迢闻了闻,“你的信息素好好闻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你不可以标记我,不可以看着我,我不可以背叛。”
“不要和我挨得太近。”
“你能不能不要管我啊……”
余迢神志不清,不知道在和谁说,路款冬大概能听懂,那几句道歉是说给任安晗的。
其他的否决全是对自己。
余迢又咳嗽起来,路款冬咽下一口酸涩,在想是不是屋内温度太低了,怎么突然咳嗽。拍了拍他的背问:“头晕不晕。”
没有回音,路款冬能感受到在趴在他身上的余迢越来越重,这是要昏睡过去的表现。
捏了下他的指尖,路款冬让他保持清醒,说:“看着我,别睡。”
余迢半睁开眼,不算温暖的天气,两人额头都留下汗。
“我是谁啊。”
路款冬平静地问。
怀里的人没有回答,覆在他身上,偶尔侧脸蹭到他的耳垂,偶尔又去聆听他胸膛的心跳,两颗心脏不断接近,隔着皮肤隔层怦怦跳。
“我好痛,”
余迢有点忍不了了,“该怎么办呢,标记吧……”
路款冬搭在他腰上的手指蜷缩起来,喉结上下一滚,他有些忐忑地问:“标记吗。”
“嗯……”
“那我是谁?”
路款冬苦笑了下,似乎是不想给余迢压力,但心里又有那么一丝不甘,所以说出来的话有种伪装的轻松,“看看有没有把我当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