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突然笑起来冲几人讲话,都没注意眼睛水还在脸上。随后,大家再次齐声“哦”
了几下,表示张乐乐的舞台结束了,所有人又嘻嘻哈哈地跑出去玩皮球了。
小孩子虽然天真,但眼睛并没有欺骗他们,谁说的真话,谁又在说谎,其实都没有,他们在这里,活生生;却又不在这里,空荡荡。
“欣赏够了吗,先生,”
姜洛捋了下左颊边的一抹红丝,盯着面前环顾四周的男人。
绿色,像是一层又一层翠绿的蛛网状晶体,包裹住了他四周的空间,厚实而又透明,他几乎能完全看见阳台外的所有风景,包括那个哭得稀碎又笑得很欢的男孩。
“这是,”
男人缓缓开口。
“结界,”
姜洛转换个语调,“或者你叫空间也行,毕竟我做得比较细微,包得比较厚实。”
“怕我跑掉?”
“一方面吧;先生,珍惜你手上的铲子,因为你已经不能再将他们扯出来了。”
男人向脚下看了一眼,又抬了抬头,面前这个姑娘细心地做了个36o°的牢笼,就像一块矩形的、封闭的翠色水晶,提了提脚,他感觉到了蛛丝般的粘黏。
“喜欢蜘蛛?”
“不,我喜欢它们的网,很有技术感不是吗?”
“呼。。。”
男人吸光最后一口烟,将烟头丢下,尽管被绿色淹没,男人还是礼貌地踩了踩,随即他的目光朝着罗焱的方向扫去,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女士,我在追踪他,”
男人直截了当。
“那你准备干什么?”
“看情况,”
“方面好坏?”
“看情况,”
“你必须跟我解释什么,”
姜洛双手交叉,注视着他。
“介意我回头再说吗?”
“你做不到,”
男人并没有再说话,他皱一下眉,迅拔出铁铲,一旁的蛛网近乎同时对他起了攻击,晶体般的藤条冲刺而来,同时,男人这次则是迎难而上,径直朝姜洛冲上去,回身躲避刺击,随即瞬时转回躯体,一个横批砍在了条柱上,出刀劈钢板一样刺耳的声响。
突然,绷直的藤条开始灵活转向,折过藤尖反向冲刺,男人双脚尝试性地蹬地,因为蛛丝般的粘黏性,跳不起来,便冲藤尖再挥一击,猛烈的呲声在空间中作响。
抢先一步,男人并没有和藤条一起受力后倒,他巧妙借用了这粘性的“地板”
,随即另一手握住藤条根部,猛地将自己扯飞上去,铁铲在半空中起舞,一个纵砍,伴随一声震响,就如钢刀劈开核桃一般,藤条的粗壮身躯顿时被砍成两半。
姜洛意识到了,男人最开始的许多举动,都是在做可容错的试探,二人对敌时,最坏的情况莫过于敌人的试探得到了明确的证实,这就意味着你出去的牌已经成为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