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裳走到宁老大身边,看着他脖子上细细的血线,平静地问:“凶器是什么?”
“这厚度不是寻常刀刃,而且所有进入过营帐的人都经过严密筛查,绝不会有人能有机会携带任何武器。”
飞虎将军回答道。
“说些我不知道的。”
黄裳说着拿起了桌上未写完的纸张。上面画的密林边缘的地形图。
案几之上,还有一些新的纸张没有被用过。黄卫看见,便说:“这一刻钟之内,有人来过?”
“是,宁老大曾传人来此送笔墨纸张。”
“人呢?”
“押进来!”
随着飞虎的一声令下,立刻有一个女使被押送进来。
女使跪在地上颤抖不已,不停地磕着头。
“莫慌,说说生了什么,我不会伤害你。”
黄裳走过去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后背。
“我……”
女使刚张开嘴。
“小心!”
黄卫立刻拉起黄裳,一刀斩断了女使的双手。
女使的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其内有些荧光粉末,不知是怎样的剧毒。
这时她只是恶毒地看了一眼黄卫,然后便口吐毒血。她身周的光晕立刻由红转黑再到消失不见,然后整个人便化作了一片光点彻底消失了,地上只剩下一些衣物,连带着指甲内的毒粉一同散落在了地面上。
“这种身手,不是杀他之人。”
黄裳丝毫未受到影响,再次走到宁老大的尸体边,又补充道:“我有直觉,这女使也不是天狼的手笔。”
“黄主的意思是,杀害宁老大的人和刚刚那女使不是一伙的?”
飞虎问道。
“黄主的意思是,我们的队伍之中,有人与天狼里应外合。”
黄卫说。
这时黄裳却拿起了一张案几上新送来的干净宣纸,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然后又比对了一下宁老大脖颈处的伤痕。
黄卫和飞虎也同时注意到了——似乎只有这张纸的厚度能够造成这样狭窄细长的伤口。
飞虎也拿过一张纸,用最快的度划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表面的肌肤的确被划开了一条淡淡的血痕。
“不可能!”
飞虎惊讶出声:“这绝不可能,一张纸再锋利,顶多在肌肤上划破一个口子,可他的伤口已经割破了咽喉!怎么会有人能够有这样的力量?用如此柔软的纸张割破咽喉,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是天狼亲自出手?”
黄卫说道。
“那你说他怎么不顺便把我杀了,顺便夺走黄笔呢?”
黄裳说:“启程回黄城吧!”
“那此事该如何作结?”
飞虎问道。
“交给你,三日内,若一无所获,革职停办。”
黄裳说着走出了营帐。
随着黄裳走出营帐,宁老大的尸体也渐渐消散了,只余下一堆散落的衣物。神族的消散度也总是比凡人慢一些,与此同时,丛冢内又多了一幅人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