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姑娘可真心心悦于那公子?”
“呸!我家主子怎么可能看上他?”
“敢问那公子可做了什么不法之事?”
“这……倒是也没犯过什么重大罪行。”
小谷想了想,不得不说出这个事实。
“那白梧姑娘又在忧心什么?”
木知认真地问道。
他这副认真的样子让白梧忽然生出一股无名之火,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你是说我无理取闹吗?”
“虽然这么说不好,但白姑娘的确有些无病呻吟。”
木知说:“你这样的生活,世上有千人万人求之不得,但你却觉得不如意。”
“我天生高贵,自然无须受俗世之苦,你又凭什么拿贫民之命来与我做比较?你难道不知,这世上就是有人高贵,有人低贱的,有神族,自然有平民。你得承认,有些人生来就更重要一些。”
“在我的眼里,都同样重要,也都不够重要。”
木知摇了摇头说。
“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最重要?”
“别人都不重要,自己的心最重要,这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样的。”
“我以为你将那三千两散给众人,是一个圣人,原来不过也是一个自私的人。”
“是的,我不是圣人,只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
木知又笑了起来:“所以,那个人做什么想什么,又与你何干?”
白梧总觉得眼前这个人让人无从下手,就像是一团棉花一样,软绵绵却又暖融融,使多少力气都打不疼对方,却又无时无刻不被对方所温暖。
“你这样的人,为何会在破晓巷?”
“我想去那里开一家医馆。”
“你拿什么开医馆?你有钱吗?”
“我想开医馆,我无时无刻都在做我最想做的事情,这跟钱有什么关系?”
“你想开医馆,你知道我家主子是谁了吧?”
小谷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木知还是不开窍,实在忍不住插嘴提醒一下。
“刚刚不是已经介绍过了?我当然记得白梧姑娘的芳名。”
“你真是……无可救药。”
小谷再度语塞,按理说,哪怕是破晓巷贱民,也该知道“白梧”
二字到底是意味着什么吧?这人连白家家主的名字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