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深处,原本的灰烬废墟这时已经长了很多杂草。几个黑衣人在四处翻找,终于在一块焦黑的石头下找到了一个木匣。
甲寅打开后,便看见了里面的一张明黄色的卷轴,打开后正是黄裳的手令。便说道:“没想到风临居然把这个手令就这样放在了这里,实在是荒谬,她可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我倒是更好奇,主子是怎么知道放在这儿的?”
丁亥沉思道。
“这段时间主子的消息一直断断续续,看来黄裳盯得很紧,这种情况下他还能查到风临藏匿密令的地方,你说两个人之间会不会生了什么?这个风临日后不会真成为我们的盟友了吧?这么一个难以掌控的人,对我们的事业实在是很危险。”
甲寅滔滔不绝。
“这样一个人一旦加入我们,也将是巨大的助力。”
丁亥说:“也不知主子那边怎么样了,我们现在的粮草最多支撑一个月,这两年人越来越多,消耗也就越来越大,这样下去迟早会被黄裳查出端倪。”
“那你说我们到底要在密林中隐藏多久呢?我们还耗得起,最早画出的那批人如今已经三十了,他们短暂的人生不过区区六十载。”
甲寅想到这总是有些沉重:“我们许诺给他们的世界,总得带他们去看看啊!”
“我有预感,应该快了,或许这封手令就是主子难的开始。”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风临是怎么把宁老大杀了的?按理说,以宁老大的洞察力,在风临靠近军营帐篷的时候就已经察觉了,她又怎么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呢?”
“不论这中间有什么故事,逝者已矣,生前有再大的本事也都没有意义。”
……
……
很多日前,宁老大确实早早地就现了风临,当风临扮作一个女使端着笔墨纸砚出现在他的军帐的时候,宁老大都想好了该如何与对方周旋。
风临将笔墨轻轻地放在宁老大的案几前,宁老大头忽然抬头微笑:“我等很久了,天狼果然派了人来,转告他,我要跟他谈……”
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风临便顺手拿起了面前的一页薄纸,飞快地一划,便抹了对方的脖子。
宁老大甚至没反应过来,他不知道生了什么,只觉得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然后就觉自己呼吸困难。当他意识到眼前的现状时,满是不可思议。他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为何不听自己把话说完,他这样有价值的人,无论是帮助黄裳,还是帮助天狼,都将是一个巨大的助力,对方怎会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风临一句话没有说,只是平静地将纸放下,就像最初平静地拿起来一样,上面甚至都没有一丝血迹。
她知道那人有话要说,而且应该事关重大,但她只接到了一个任务,就是杀了对方。而杀人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否则死的很可能是自己。
这时真正的侍女进来了,她没有理会风临,只是走到宁老大身边拿出了一个锦盒,然后递给风临:“带走它,交给天狼,我掩护你。”
“你在作死。”
风临说:“而且我没有义务送东西。”
“生命本就短暂,我在赋予它意义。”
侍女说着,递出盒子的手纹丝不动。
风临轻笑了一声,不知想到了什么,然后什么都没说,接过盒子便离开了。
一阵风吹过,帐篷被掀开,侍女端着一个空托盘离开了。
一刻钟后,侍女便被召走问话,然后便死了。
……
……
徐州城面积不大,但民风淳朴,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只是近日街头却挤满了百姓,各个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