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她居然扑倒了易松青身上。
易松青的身上淡淡的檀木香,他基本不抽烟,身上没有难闻的烟味,只要衣服的洗涤剂味和香水味,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鼻尖,两人呼吸交融,才发现靠得很近。
清醒的状态下,靠这么近还是第一次,白晚舟的脸瞬间红透,想要后退,却被易松青抓住手腕。
他的手掌力气轻柔又克制,想要用力抓住她,又怕把她碰碎。
白晚舟从未在易松青的眼睛里见到这种情绪。
像是要把她深深的印入瞳孔,连眨眼都不舍得,生怕一眨眼,眼前人就会消失,他的眼神经常犀利寒冷,却难得露出一点温度。
一阵天翻地覆后,两人的位置调换了,白晚舟被压在车窗,易松青抓着她的手腕压在车座上,整个人压迫性地压在上面,两人中间隔了五厘米。
白晚舟吓了一跳,惊呼一声,睁大眼睛看着逐渐逼近的易松青。
易松青最终停在了五厘米处,没有再前进一步,呼吸有些凌乱。
易松青目光在白晚舟小巧的鼻子,精致的嘴巴上游走,最后停在嘴唇上。
白晚舟的嘴唇涂了唇釉,微微泛光,她的唇并不薄,很有肉感,属于很好亲的类型,她因为惊吓微微张着唇,愣愣地看着易松青。
他认真地看着,似乎在勾勒,又似乎在失神。
白晚舟小心翼翼地叫他:“易松青。”
这一声把易松青拉回现实,他睫毛一颤,从白晚舟的嘴唇上移开视线。
易松青静静地看了一会,才说道:“以后别随意扑过来。”
两人离得很近,说话时,声音和气息就打在耳边,有些痒痒的,白晚舟愣愣地点头。
他还没有离开的意思,视线慢慢地从嘴唇往下,沿着光滑的脖子,肩膀,腰,最后停在被他握着,按在座椅上的手上。
白晚舟的手腕上戴着手表,这个手表还是结婚时易松青出于礼貌买给她的,女士腕表的带子比较细,受到外力的挤压很容易就在手腕上留下印子。
易松青承认自己有些激动,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情。
在他看见白晚舟被别人抓住手腕,然后急匆匆跑过来,手上的印子依稀可见的时候,他莫名地就失去了理智,他故意紧拉白晚舟的手腕,想要用自己的痕迹盖过别人的痕迹,却不想让白晚舟受到二次伤害。
白晚舟本来就白,留下的印子发红,在皮肤上格外显眼,在易松青眼里格外刺眼。
他轻轻托起白晚舟的手,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他替她解开手表,指腹轻揉勒痕。
白晚舟有些不自在,瑟缩了一下。
“抱歉。”
易松青低声说。
白晚舟眨了眨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有生之年居然能从易松青的口中听见“抱歉”
两个字。
易松青揉得很轻,其实白晚舟早就感觉不到手腕的疼,但他这么按着也很舒服,一时就没说什么。
“以后再有那种事情,第一时间联系我。”
“好。”
白晚舟愣愣地点头。
“别再什么事都瞒着我。”
易松青没头没脑的突然说出这么一句,白晚舟没想那么多,以为他只是说今天的事情,依旧点头。
易松青松开了白晚舟的手,气息渐渐远离,坐回了车边。
白晚舟这才后知后觉,觉得易松青说的话有歧义。
她太低估总裁的实力了,他说的瞒着他的事情,一定不止今天这一件。
白晚舟忽然想起在公安局的时候,警察队长说是易氏的人报的警。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傻了。
易氏三人,两人都参与了大鹏娱乐,还剩一人,甚至可以调动隔壁市的警察,除了易松青,还能有谁?
他也许早就知道了他们在做的一切,当然,对于他来说,想要调查他们的事情,简直比喝水都简单。
所以,一直以来易松青都装作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只在最后关头提供最有效的帮助?
可是为什么呢?白晚舟思来想去,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是为了自己,一定是为了他的亲儿子易知野。
白晚舟顿时感觉自己在易松青面前没有任何秘密,不禁后背一凉。
司机很有眼色地回来开车,易松青淡淡的看了旁边一脸惊悚的白晚舟,问道:“回家?”
白晚舟摇摇头:“我饿。”
宴会只顾着应酬没吃一口东西,采访时也只喝了饮料,她现在肚子里空空如也。
“想吃什么?”
“麻辣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