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老大你去吧,那个审讯是我们先审着还是等你回来?”
“你们也先歇会,大家估计忙一上午也都累坏了,现在也中午了,你们去吃个饭,下午你们就先审着,我很快就能回来。”
“好。”
柯景行回到家,迅速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准备自己做点午饭,他这几天没回来,冰箱里的菜有一些都冻坏了,他把还能吃的菜挑出来,有点后悔中午回来了,还不如在食堂吃呢。
切菜时,柯景行想起来早上为了哄时徽吃饭答应他带奶茶,他翻了翻家里的酒柜,果然还有没拆封的茶叶,都是别人送给他的,他又总是想不起来喝,这倒是可以用来做奶茶。
他严重怀疑时徽是不是奶茶成精了。
下午,柯景行到了审讯室,问:“审讯开始了吗?”
“还没,正准备开始。”
“好,那我来审。”
柯景行和葛覃进了审讯室,柯景行问:“姓名,性别,年龄。”
“岳平山,男,49岁。”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吗?”
“知道,绑架了时徽。”
“为什么绑架他?”
岳平山没开口,柯景行说:“你现在最好全部交待,你的事我们也都调查了差不多了,你的所有产业都被我们查封了。”
岳平山似乎放弃最后的抵抗,说:“因为我需要他的帮助,我们这个行业,需要心理学的人才。”
“别跟我这打马虎眼,说清楚需要他帮你什么!”
“既然你们都查封了我的产业,也应该抓到两个人,是几年前的在逃犯,我需要有人来控制他。”
柯景行:“你为什么会认为时徽一个学生能做到这件事?”
岳平山嗤笑一声:“因为他擅长啊,他最擅长揣摩人心,最擅长笼络人,他被绑架后,在那种情况下,几句话就让钱荣和邓安言那两个人对我产生了芥蒂。”
“那你最后为什么要杀他?还要放火烧死他?”
“他不同意和我合作,这样的人,得不到,那最好的方法就是毁掉,省的他被其他人利用反过来对付我。”
“谁会利用他?”
岳平山随口一说:“谁都有可能。”
“时徽说,你需要他的帮助是因为自己有强大的竞争对手,并且对方也在做类似的事,是这样吗?”
岳平山无辜地问:“什么对手?我怎么不知道?”
柯景行冷眼看着他。
岳平山作恍然大悟状:“可能他理解错了吧,这个圈子谁和谁之间都有竞争关系,我这么做就是想必要的时候竞争得更轻松点。”
柯景行沉声问:“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岳平山笑了:“你看,我说的什么,他特别擅长笼络人,警官你不也是被他给迷惑了?
“他以前就是这样,身边所有人都特别相信他,他总是有一种让别人觉得他很可靠的魔力,并且别人也能下意识地去相信他,可惜他自己却不相信别人,谁也不信,这种无形中保持的距离和疏远感反而更能吸引人,你敢说你没有被他吸引吗?”
柯景行没有被他带偏,说:“你这嘴皮子也挺能吹的,何必再去找人帮你,自己亲自上阵不行吗?”
岳平山:“我也只局限于此了,但是时徽不一样,如果稍加培养,他有无限发展的可能。”
“这些都是谁跟你说的?我可不相信只是你自己看出来的,如果你能看出来,那完全不需要别人帮忙了。”
岳平山沉默了,然后说:“没谁,就是我自己。”
“那你为什么杀他的父母?”
“唔他父亲在我这赌过,多瑙河你们也都查过了,他金盆洗手后还想举报我,我当然不能放过他。”
“那他母亲呢?他母亲和你们没有什么关系吧?”
岳平山毫不在意地说:“威胁的筹码吧,想让他答应我们,那就得有个威胁,他母亲之后,这不,就轮到他了,可惜被你们打断了,不然他也跑不了。”
柯景行问:“你们是怎么接近第一名被害人时天的?”
“大概是时徽快初中毕业的时候,我看见了他的文章,然后就想观察他,所以就让钱荣伪装成油漆工,去接近时天,时天那时候赌博,所以就钱荣很容易就接近他,并拉他下水,跟他打听了不少时徽的事,后来时徽高一时,他赌博的事被撞破,时天就想脱身,我们的确刚开始没找他麻烦,不过我手底下那两人就是个杀人狂,我怕我控制不住,所以这时候就决定笼络时徽,然后就开始了我们的计划,让钱荣再次去接近时天,也就今年的四月底,时天那时候欠的钱都是我帮他还的,所以就用还钱来威胁他,没想到时天还真的在攒钱还,后来时机到了,就动手了。”
“怎么杀他的?”
“就让钱荣去,他不是最近接了活吗?钱荣给他介绍的,然后就去他家喝酒,他后来知道时徽要来,钱荣就说他这样醉醺醺的不好,给他吃解酒药,其实不是什么解酒药,而是抗生素,时天那几天都在医院治疗,本来就不能喝酒,加上那几片抗生素,就让他死了。”
柯景行:“那为什么要栽赃给时徽?甚至还换了监控。”
“还能为了什么,把自己摘出去呗,但是你也看到了我们的手段比较拙劣,所以我们需要一个人来帮我们,方便以后完善各种手段。”
“那他母亲呢?怎么就安排车祸了?”
岳平山深吸一口气:“他妈住在城北区,他一般不会去他妈那,他没办法第一时间看见他妈死了,所以就选了车祸,让他清楚地看见他妈妈在他面前呼吸停止,这样冲击力不是更大吗?”
说完,岳平山笑了几声,似乎在回味自己做出的“艺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