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此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听得郑灵丹振聋聩,一时竟不知如何言语,却听余生又一次说道∶“灵丹兄弟,不管这样,眼下消除匪患是你我二人要的目标,请放下成见,与我一同联手吧!”
郑灵丹还未从刚才余生话里那宏大的宏愿中回过神来,又听到余生的问询后,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最后抬起头看向余生的眼睛。
“好,我答应你!你我联手,共除匪患!”
看着郑灵丹终于答应,余生心底终于是松了口气,他伸出手掌握成拳,随后与郑灵丹的拳头重重碰在一起。
与郑灵丹约定好了以后,余生带着红一往临海的方向赶去,回去的路上红一问道∶“你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回临海?你就不怕他们会安排第二次刺杀?”
“你知道是谁的追杀令吗?”
余生并未搭腔,而是反问红一。
红一摇摇头,说道∶“那人行事十分小心,在黑市上辗转了好几个中间人才布的这道追杀令,我根本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余生听到这里,不由得冷笑一声∶“那我知道了。”
“谁?”
余生心下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这人如此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说明一不小心就会有被我现的风险,而符合这个条件的人现在寥寥无几,其中现任的临海府尹贾强就是其中一位。我想,他应该是现在最迫切的想要我去死的人了吧?”
红一听到这里立刻表忠心道∶“用不用我去帮你杀掉他?”
余生微微摇头,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忙完了这里的一切,再与他秋后算账!”
……
自从余生出任临海节度使至今,已有半年有余,随着金黄色的麦穗随着太阳缓缓的低下骄傲的头颅,秋天的脚步也已经越的近了。
此刻的望岳棋馆里,空空荡荡的房间中只有一个孤独瘦削的身影正在拂拭着棋盘。
正是如今独自生活在韩府的大楚棋圣——图南。
一声没来由的叹息回荡在空荡的房间,图南将手中棋盘放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随后望着水杯中蒸腾的水汽着呆,一言不。
这些日子以来,图南都是如今天这般孤独的度过每一天,本以为坐上去棋圣的位子以后,他就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与抱负,可是谁曾想这一任的陛下尚且年幼,而摄政王却似乎对棋道很是鄙夷,至今未曾召见过他一面,这在历代棋圣之中,可是属实是前所未有的情况。
“棋道是大楚国运之所在,摄政王你怎能如此糊涂。”
图南闭上眼睛,摒除掉心中的杂念。
“国运之争即将到来,算算日子,那位瀛洲的不败明人,也就快要抵达汴京了吧?”
想到这里,一股扑面而来的压力又席卷了图南全身。
“棋圣大人在家吗?”
正思忖间,图南突然听到韩府外有个尖细的嗓音在叫门,听到呼唤声的图南赶紧走出棋馆,从棋馆的偏门处走出,恰巧看到一位身着内官服饰的太监,带着一队御林军站在韩府门前。
听到动静的内官回过头看向图南,顿时笑道∶“哎呀我说棋圣大人,在家怎么也不回个话呢?”
图南还是像往常一样拘谨,腼腆道∶“适才在研究棋谱,并未听到大内官的呼唤,还请内官见谅。”
那内官笑着摆了摆手,“不打紧不打紧,我来此可是有件要事要告诉棋圣大人。”
“大内官但讲无妨。”
随后却听那太监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摄政王口谕!”
图南一听此话,顿时感到一阵紧张,他赶忙匍匐在地,同时说道∶“图南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