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姜曳想娶谁都可以,现在她站出来阻拦,岂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打李宏的脸?
徐文姬抿了抿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总之,她绝对不能让李永宁嫁给姜曳。
“陛下,臣妾是觉得,小九儿年纪还小,早早就许人怕是不妥当。。。。。。”
“皇后娘娘多虑,臣自然不会现在就娶九公主过门,自然是要等到公主及笄以后,在论此事。”
徐文姬一时想不出更好的接口,只能打碎了牙和血吞。
李宏不再理会徐文姬,他神色复杂的看向李永宁,原来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最小的女儿,竟然也要嫁人了。
半晌,李宏才道:“小九,你。。。你怎么看?”
李永宁的视线从姜曳身上收回。
她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下跪在姜曳的身边。
第一次,她的心中没有怨恨,没有孤独,没有被抛弃的无助,没有复仇的恨意。
她只想告诉大殿上的所有人,告诉整个洛都,告诉整个天下。
以后,她将再不会是孤身一人。
“儿臣,愿意。”
李宏叹了口气,好像一下子松了口气,又好像是无能为力了一般,无视了身边徐文姬震惊的目光,摆了摆手。
“既然如此,朕也不能棒打鸳鸯。这桩婚事,朕,准了。”
徐文姬还想说什么,却被李宏瞪了回去。
“就这样吧,朕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深夜,长秋宫内。
青瓷的杯盏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碎片弹起,擦过碧落的
手背,划出一个大大的血痕。
“这个姜曳,还真是好手段,竟然不惜用自己的终身大事做代价。他究竟想做什么!”
徐文姬目光阴狠,今日姜曳与李永宁定亲,便是被拴在了一条船上,她想让李永宁嫁去益州的算盘就此落了空。
她握住绢布的手指一点点收紧,长长的指甲扣紧手心,留下淡淡的红痕。
若是不能让李永宁嫁去益州,她与赵家的约定便就此作罢,她又该如何拉拢益州的势力?
“娘娘,会不会是我们哪里得罪了国师,所以他才会从中作梗?”
碧落跪在地上,手指不自觉地发抖,“否则,他没道理帮九公主啊?”
徐文姬也愣了一瞬,但她很快冷静下来。
只是她的脑中不断地想起今日宴会上姜曳看她的那个眼神。
冰冷得让她害怕。
可惜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姜曳?
她平日里虽说与姜曳算不上亲近,但也敢摸着良心说,绝对没有怠慢过,两人无冤无仇,那么姜曳没由来的针对,到底是为了什么?
徐文姬深吸一口气,望着指尖新染上的丹色,缓缓开口。
“既然跟予对着干,管他是什么东西,都得给本宫让路。”
权力这东西,她向来不会嫌多。
她本想联合益州,为自己的儿子上位多添一份保障,现下这条路被堵死,她只能另想他法。
“昨日辩儿去德阳殿面圣,如何?”
碧落颤颤巍巍地低下头,犹豫了片刻,才
小心翼翼地开口。
“陛下提问了殿下一些功课,殿下,没能答上来,陛下就,责备了几句。。。。。。”
徐文姬闭上双目,碧落不敢抬头看徐文姬的表情,只能保持着口头的姿势。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徐文姬的声音才从上方传来。
“你去传话给辩儿,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他便跪着背书,直到倒背如流为止。”
“婢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