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是他们脑子不好使。”
惊风不认可疾风的话,“是我们给他们下了套,也是庭渊算得准,若是我们没有提前给他们下套,不反监视这些人,怎么可能轻松抓得住他们?”
霜风很赞同惊风的话,“确实比我想的要轻松一些,我以为至少会有人反抗,起码要没几条人命。”
“我也是这么想的,谁料他们一个个地一点都不敢反抗。”
惊风摇头,“不是不敢反抗,是压根没给他们反抗的机会。”
毕竟谁都不想被射成马蜂窝。
他们手里现在证据不足,也没有所谓的密信,伯景郁他们在霖开县不拿到有力的证据,仅凭昨夜这些官员聚在一起商量的那些事情,想要将背后所有事情全都挖出来几乎不可能。
惊风问赤风,“刘家人招了吗?”
赤风两手一摊,“昨夜他们装哑巴,一句话都不说,我也不急,索性磨一磨他们的性子,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嘴那么硬。”
等中午太阳晒过,傍晚他再过去。
让他们在外头晒一宿,不给吃不给喝,也不准他们睡觉,看看谁能熬得过谁。
就他们这点儿道行,放在他们手下,都不够看的。
司刑署被刑部随行的官员接管,监牢也被刑部的随行官员一并接管。
三十六位司户被关在总府的牢狱中,每个都是单独关押,嘴里都被塞了布条,不许他们私下交流。
主管司刑署的州判张中谕负责审讯,防风与刑部刑讯官在旁监察督导。
刑署审讯都在审讯厅内,审讯厅与牢狱不在同一个地方,两处相隔几百米,审讯厅在地上,牢狱在地下,就是即将受审的罪犯听到审讯的内容,利用这种信息差,让受审的罪犯心理产生压迫,也能避免相互串供。
审讯厅内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天窗,刚好落在审讯主座的位置上,其余位置一片黑暗。
张中谕坐在桌案旁,重重地拿着惊堂木拍了一下桌子,“堂下何人,所犯何事,因何被捕?”
那人不语。
张中谕道:“上刑具。”
身后靠墙的位置上有各种各样的刑具。
通常受审的人肯说话,便不会受刑,若是不肯说话,刑司自然有一套方法撬开受审之人的嘴。
拔指甲,扎针,皮鞭蘸盐水,铁梳子扒皮,烙铁烫皮肉,竹棍夹手指等等。
一般情况下上刑具都是从最基础的皮鞭蘸盐水开始。
防风看他们又要搞老一套,觉得很没意思,“换个玩法。”
张中谕看向防风,“不知防风大人想怎么玩?”
防风微微勾唇,“在他的头上放一个梨子。”
立刻就有人按照防风说的做。
接着防风拿出布条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张中谕:“??”
张中谕连忙看向刑部的刑讯官,“江大人这……”
刑讯官根本不想管。
张中谕又看向防风,“防风大人,这万一失手射死了他……”
此时被捆在柱子上的官员被吓得疯狂摇头,闭着眼睛射箭怎么可能射中他身上的东西,极大概率是要射在自己的身上。
防风冷笑:“怎么,这会儿知道怕了?”
张中谕心说这谁能不怕。
他的刑具落在身上最多残废,这是有机会致死的,要是射中眼睛就得瞎了。
防风朝着柱子上官员的裆部放了一箭。
那官员吓得疯狂摇晃身体想要躲避,可他被固定在柱子上,根本没有他躲避的地方。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好几个准备上刑具的人都不敢看,这肯定是要断子绝孙了。
咣当一声。
箭扎在柱子上,所有人都朝着被绑之人裆部看去。
万幸的是保住了。
而那官员直接被吓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