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六五见此人浓眉青须,身着族服,从白白胖胖的脸上看出了一副贵气,从眼光中看出了一种威严和醋恨。胡六五做着不敢得罪之态,忙施一礼,说:“这位王爷亲戚。常言道:有缘千里来相逢,无缘对面也难成。这就好比我远在潮州也能来到衡州逢上姻缘,而王爷与二小姐青梅竹马到了现在还没有缘,这不是我有缘,而旁人无??,又是什么?何必与命运过不去,眼红别人呢!”
这时,醉花女对水仙花悄声说:“这个时候我们来蒙蒙胡六五,别把贺金声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就让他还装着王爷来作弄作弄胡六五……”
说着有意在水仙花耳边暗笑。水仙花本就瞧不起胡六五,能在此戏弄他也感到有意思,所以笑而点头。
胡六五见二小姐满脸叽潮的样子,忙又赔了个笑脸,他不知二小姐用意,又不得不与贺金声说话:“刚才不是唱到竹了吗?竹笋在哪里呢?"
贺金声哑笑一指醉花女说:"
刚才大小姐说这嫩竹和笋让牛吃了!”
胡六五不禁大笑,忙奔到醉花女面前奉承说:“大小姐真是妙语生辉,光彩照人。用老牛吃嫩竹叶来骂这位王爷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这话也证明我们男人实在算不了什么,与聪明的女人比,我们男人实在是混浊的很。就拿大小姐和二小姐的经商能力和眼光吧,哪有小姐的眼光看的远,辨的清……”
做生意水仙花本来不懂夸她等于风刺。醉花女用眼瞟了水仙花一眼,见她神色不悦,知道胡六五的到来惊搅了她的青春美梦,醉花女也不喜欢胡六五的奉承,只得说:“胡老板快别这么说,别说什么做生意了,还是来做诗弹唱吧!刚才我们已将这位王爷哥的诗评的抬不起头,只因我们都爱斑斑竹,各持己见,我爱竹并不哭竹,可是我妹却要哭竹,其实哭竹更见爱心彻骨!”
贺金声明白她的用意是利用说竹而接近胡六五,以便对下一步计划的行动,故意对胡六五说:“我写的这歌是有哭竹之意,而二小姐也爱哭竹,可见其爱心了!”
胡六五不是文人,但还是听得出这话的意思,暗说:“这家伙真的与我唱对台戏了,这不明摆着说与二小姐志趣相投吗?”
醉花女见他半晌不能回答给贺金声的话,怕他头笨嘴倔而老羞而怒地走开,故用打趣之意说:“我湖南衡山观音大庵下有一种竹,人称斑斑竹,是湖南九岭山移植的,说那种竹的斑迹是湘妃因哭夫把泪洒在竹杆上才成了泪斑痕。我这王爷亲戚总对我们说将来不知是谁来哭他,是谁将泪洒在他的身上?言下之意总不是我的二妹吧!”
水仙花笑了:“不是我便是你,不如现在我们姐妹俩来哭他,将泪洒他一身!”
贺金声知道他们是拿话来刺激胡六五,有意对他说:“那我真成了斑斑竹了!”
突然水仙花拍手叫好:“好,好一个雅号,贺喜你有了一个斑斑竹的大名了,以后我们可就叫你斑斑竹了!”
醉花女真为水仙花所说的话而捏了一把汗,生怕她把贺金声的名叫出来,只得接腔:“对对,我们就叫这位王爷哥为斑斑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