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如花的不安,杨三郎倒是对将来充满了希望。
便是晚上也能看见杨家小院儿里灯光如豆。
如花这才知道,猎户家的小相公读起书来并不输于那些整天知道之乎者也的学子。
一连数日,如花便也跟着杨三郎读书。
那日知道他懂丹青之术。
如花如获至宝,兴致来时,便去杂货店买了材料。
每日三郎给她画一堆小画,她便也自己做灯笼去了。
倒是当真被她做成了,小宝喜爱得紧。
不过早被杨三郎大手一挥,放在了柜顶之上。
说是要等过节。
不说还好,杨三郎这一说,小宝倒是日日盼着过节去了。
热闹一番,小宝到底苦熬不过,钻到被窝
里去了。
破旧的栅栏门吱吱作响。
杨三郎和如花的心里同时紧了紧。
来了!
“怎么是你?”
杨三郎和如花一人守在窗台,一人守在门口。
不料门外来的人竟是诸葛长青。
“怎么不能是我?哟,你们这么大阵仗这是要切磋切磋?”
诸葛长青看着杨三郎和如花的装备,不由一声嗤笑。
“怎么大晚上地过来了?”
杨三郎眉头不由皱了皱。
对于诸葛长青这种不请自来的行为表示很不满意。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诸葛长青对自家媳妇儿那可是意图不轨……
“怎么就不能来了?不是之前说好了吗?病人我都给带来了。”
诸葛长青这次可是有正儿八经的理由。
自是不怕杨三郎这点儿眼神攻势。
杨三郎皱着的眉头并没有散开。
只是待他说的病人将身上的斗篷撤去。
他便忍不住将目光死死放在了那人身上。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从指尖传递。
似乎有一股暖流从脚底升起,游遍全身。
激动地难以自抑,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好一张美人面!
小口琼鼻,明眸皓齿。
如花美得含蓄,清雅。
这公主虽有几分病气,却美得恣意张扬。
还未说话,便见杨三郎目光一直锁在那公主身上。
如花心里很有几分别扭。
走近一些,那经过常年蒸熏而形成的芳香馥郁之气从鼻尖飘过。
似是能将人的魂儿都能勾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