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面无表情,盯着光秃秃的天花板,声音戏谑:“所谓‘消失’——即我不能确定那两个人是否死了,是否被拷问,是否受到审判或限制…”
“我们抓住了那两个人,然后,蓝血贵胄和国家安全局就上门了。”
“他们把人带走,到现在为止,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之前不愿和你讲的原因,也是如此——仪式者并不复杂,伦敦也不复杂。但伦敦和仪式者,是由人类组成的。”
他扭过头,幽幽看着罗兰。
“人类很复杂。”
审判庭…
蓝血贵胄…
国家安全局…
烛火彻底消失了。
“我可以坦白告诉你,他们应该被放走了。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在教会病院里多住一段时间。”
费南德斯叹了口气。他不想对罗兰说这些,但是,他很快就会从‘少年’长成‘青年’——他早晚要接触,早晚要明白。
“审判庭是一群纯粹的人…”
“但不意味着,我们无所不能。”
“神使持剑盾。”
“剑和盾,哪个是我们…?”
罗兰想了想:“我明白了,费南德斯。没有意外,我不会随便招惹贵族…哦,对了,我听伊妮德女士说过一个词,你能告诉我,它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
费南德斯问。
“密传。”
费南德斯:?
();() “…为什么伊妮德大人总跟你说这些你还不该知道的知识?”
「伊妮德:因为是他自己编的,白痴。我说个鬼,每天光盯着他看了。」
“其实你早就见过密传了,罗兰。”
费南德斯说。
“圣水仪式就是一种密传。”
他告诉罗兰,实际上密传,包括‘伟大之术’、‘无形之术’等知识,一般要成为正式仪式者,才会慢慢接触到。
“密传也许是对应道路的知识,是仪式。也或许是赞美道路或神灵的诗歌。”
“它或是某种技艺的应用方法,是故事,是碎片。也可能是无用的铁或毛发,是难以令人明悟的晦涩暗示——它是任何,但唯独不是密传本身。”
他罕见的用谜题回答了罗兰的问题,转过身,背朝他。
“早点休息吧,罗兰。”
“记得我告诉过你的,关于异端的那些…”
坦白说,罗兰现在脑子很乱。
密传…大概只有模糊的轮廓;蓝血贵胄?一点点惊惧,一点点好奇;而那两个邪教徒…
说真的,要是用最恶劣的想法揣测,罗兰认为,说不准是谁‘雇佣’了他们…
比如某个大人物。
再往下,就更令人不寒而栗:是谁在堂而皇之的和血肉摇篮勾结,甚至让审判庭无能为力…?
罗兰紧了紧被子,将它顺着下巴掖了几下,只露出脑袋。
至于异端…
那就有些‘渎神’了。
因为听完费南德斯的解释,他总感觉所谓‘异端’就是教会用来对付自己人而成立的一项罪名。
「bingo~」
「想想那位对着你手流口水的、慈祥的、受人尊敬的克拉托弗大主教。」
-他可没对着我的手流口水。
「流别的就更糟糕了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