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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歸意不會說，其實，自己的戰馬很通人性，只要自己給幾個眼色，黑風是不敢造次的。

不過，偶爾也會有失誤的時候。

畢竟馬不是人，克制不了自己的欲望。

天大地大，就自己那張馬嘴最重要。

「推開我做什麼？」

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小丫鬟輕輕推著，傅歸意有些不理解，滿臉的疑惑。

「小姐，我不想把你的衣服弄髒。」

自己現在渾身上下都是泥巴，肯定難看極了，說不定這泥巴里還有馬糞，畢竟馬也是邊跑邊拉的動物。

「沒事。」

傅歸意只是笑了笑。

「你腿沒摔傷吧？」

沈梨搖了搖頭，要是腿被摔傷，自己早疼起來了，怎麼還會在這聊天。

「沒有，好的很呢。」

說完動了動。

「別蹦噠了，我待會兒會讓大夫替你把脈，看一看五臟六腑有沒有事。」

「不過現在，你得去洗澡。」

…

沐浴的帳篷是單獨隔開的，傅歸意讓人特意把水燒熱了一些，又撒了一些乾花，讓婢女把皂角端過來。

「你們出去吧。」

傅歸意解下了沾滿泥巴的外袍，放在一旁的衣架子上。

她又擼起袖子，手臂上有一道道疤痕，如果是第一次看，可能會被嚇著。

不過，沈梨已經習慣了。

「大小姐，要不留我們在這伺候吧。」

婢女開了口，大小姐留在這兒，難道是要伺候沈梨這個丫鬟嗎？

其實也不怪徐問青這麼討厭沈梨，其他人都是一樣的，明明大家都是奴婢，為什麼你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不用了，我讓你們下去就下去。」

「有些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傅歸意語氣難得嚴肅一些，兩個婢女都不敢說話了，灰溜溜的出去，整個帳篷被水蒸氣布滿，看人都有些模糊。

「小姐，你留在這兒……」

沈梨不知道該怎麼說，她鑽入了澡盆中，難道傅歸意真要伺候自己洗澡。

這回可真是倒反天罡了。

「知道還要問？」

傅歸意走了回來，用熱水把皂角泡軟，輕柔的搓著沈梨的頭髮，看著那被泥沾滿的發，一點點洗乾淨，露出了原本的墨黑。

她總算是滿意的點頭。

「奴婢可以自己洗的……不用麻煩小姐。」

沈梨轉過身，她臉被熱氣熏得有些紅，這副模樣，有點像床榻上的樣子。

手指緊緊攥著。

傅歸意深呼吸一口氣，忍了下來。

「你怎麼還這麼客氣，難道是怕我吃了你？」

她靠近一些，淺金色的眸子中浮動著難以言喻的情緒，像是海浪在波濤翻湧。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