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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了沈梨。

對方頭上長著狐狸耳朵，毛茸茸的，身後也有九條狐尾。

美麗妖冶極了。

「沈梨……」

傅歸意難以置信，瞳孔微顫。

「小姐，你不要動，我在替你擦拭身體。」

沈梨開口，說出來的話依舊如往常一般溫柔。

「你真是狐狸嗎？」

傅歸意越靠越近，忍不住伸出指腹觸碰的尾巴，就看見眼前的小丫鬟顫了顫。

「是啊。」

「只要小姐想，無論是什麼，奴婢都會變的。」

沈梨白皙的皮膚在霧氣的蒸騰之下泛著粉意，傅歸意情不自禁的越靠越近。

她伸手捧著沈梨的臉頰，把人抵在溫泉邊上。

不過很快，傅歸意就驚醒過來，因為，她感覺自己的臉頰被拍了拍。

「小姐……」

眼前的小狐狸沒有了耳朵和尾巴，只有一頭墨色的長髮，髮髻梳理的整齊。

「你怎麼做夢還咬人呢？」

沈梨有些小委屈，剛剛她還在替人擦臉呢，忽然自己的手就被握住了，然後傅歸意就拽著她的手，無論如何都不撒開。

畢竟是習過武的人，想用蠻力拽開，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所以沈梨只能上手拍。

抬眼仔細打量，沈梨手指上果然留有幾個齒痕，傅歸意臉頰微紅，有些不好意思。

她想說自己做了夢，可夢境的內容更難以啟齒。

於是只能輕輕咳嗽。

「抱歉，夢魘了。」

沈梨並沒有過分追究，說實在的，能聽見大小姐跟自己說抱歉，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不要緊，不過小姐你還是應當先擔心自己的身體。」

沈梨拿過一旁的藥，藥是一直放在炭火架子上煎著的，她把藥倒進另一個瓷碗中，輕輕吹了吹。

「小姐，這藥一直給你熱著的，大夫說你一醒過來就要喝，否則氣血虧損，就回天乏術了。」

傅歸意點頭，不過才喝了幾口，眉毛就皺了起來。

「怎麼了？」

沈梨心都跟著緊張起來，真怕是傅歸意哪兒不舒服。

「沒怎麼，只是藥有點苦。」

身為將領，傅歸意連穿心的疼痛都能忍耐下來，這點苦藥味對她來說就跟喝水一樣簡單。

但是……

不知為何，傅歸意似乎覺得這樣更難以忍受了。

「是嗎，大夫好像也說過。」

因為用的藥又多，藥性又烈，苦是很正常的。

沈梨這種人只是在熬藥煎藥的時候都有些頂不住，更何況大小姐直接一口喝進嘴裡。

「小姐，我為你準備了蜜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