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野点头应是,心里却奇异不置,此间竟然还有这等怪人。
‘张铁嘴’又道:
“此老极不近人情,但心肠不恶,是当今‘毒道’能手,但知道他的人不多,如果他不愿伸手,天王老子也没办法,碰你的运气了!”
东方野情绪有些激动的道:
“不知那位前辈是何名号?”
“别问,他最忌别人提他名号,他隐姓埋名已数十年了!”
“晚辈据何而求呢?”
“哦!这个……你说一个敝‘没本钱买卖’的人介绍就是了!”
“没本钱买卖的人?”
“对了!”
“前辈还有什么指教?”
“没有了,你上路吧,这马儿不可乘坐,你得走路,老夫说的你全记住了?”
“记下了!”
“好,我们日后再见,老夫有急事得走了哦!还有,见那怪物时除去易容。”
说完,一闪而没。
东方野怔了一会,从马背上取下银两打成一个包袱,然后一拍马屁股,扬鬃奋奔,疾驰而去,马能识途,它自会回到主家。
失了功能,变成一个普通人,走起山路,艰难是不必说的了。
一路之上,他脑海里老是盘旋着‘张铁嘴’那句话:“我们有志一同!”
他想不透其中蹊跷,彼此素未谋面,自已刚刚出道,怎么有志一同呢?
入晚,到一个山镇住宿,第二天继续上路,过午时分,算是踏上了大路。
行程七日,才到达川边,算路程,到白市城还需五六日光景。
日正当中,灼热难当,东方野挥汗赶路,疲惫不堪,这里是一个形似马鞍的桠口,坡度不大,但东方野登起来觉得十分吃力,低头弓身,一步步向上挨。好不容易登上了桠口,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挺腰抬头……
目光扫处,不由惊魂出了窍,呼吸一窒,似乎全身的血行都冻住了。满头热汗,变成了冷汗,头皮在发炸。
一顶辍满金珠的彩轿,停在路中,距他不及八尺,四名青衣少女站在彩轿四角,紫衣妇人兀立在轿前,只有一点不同,她脸上蒙了一幅紫纱。
“魔轿!”
东方野在心里暗叫了一声,心忖:这回死定了,想不到这里碰上了门主,前进不能,退变无及。
他脚板上似长了钉子,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全身好象是僵直了。
紫衣妇‘魔轿使者’凌厉的目光直照在东方野面上,有如两柄利刃,使人不寒而栗,东方野暗忖:莫非她已看破了自已行藏?莫非退专门在此等候自已?
他从头顶直谅到脚心。
‘魔轿使者’开了口,每一个字冷如冰珠,道:
“报上姓名来历?”
东方野了打了一个哆嗦,他听出使者的口音不对,但也想,一个内功精湛的人,是随时可以改变声音的,听口气,对方并非认出自已是易容改装的叛徒,心下稍安,期期艾艾地道:
“小的……是村里人。”
‘魔轿使者’伸手便抓……
东方野功力全完,当然无从反抗,一下便被抓住腕脉,亡魂为之尽冒。
‘魔轿使者’随即松了手,回头朝‘魔轿’道;
“他不是江湖人没有武功。”
轿内传出一个低沉的女人声音:
“这样更要他去办吧!”
东方野又是一愕,这声音又极陌生,从未听过。对方说要自已去办,办什么呢?
‘魔轿使者’应了一声,转头道:
“你想活么?”
东方野故作惊怖地退了两步,栗声道:
“当……然!”
“要命的话,你去办件事,办好了就可以不死。”
“要……小的……办什么事?”
他一面回答,一面心里在打鼓,生怕对方从声音里认出他o
‘魔轿使者’冷阴地道:
“现在你不必问,到时该做什么,会有人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