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钊将军交代,你是个闲差,”
其中的矮胖子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么说,你的活是让大家给扛了。”
苏离雨想了想,是这么回事。
“活儿哪有白干的,”
另一个瘦高个说,“你不得孝敬下哥几个?”
苏离雨明白,两人这是来要好处费了。
可她身上总共三两银子,还是要给两个孩子买糕点的。
“今天不合适。”
苏离雨摇头,下意识的捂住了怀里的荷包。
“吆喝,”
矮胖子怒道,“不懂规矩啊还是不给面子啊?”
“废什么话?”
瘦高个卷着袖子说,“要爷亲自掏?”
这怎么行?他要亲自掏,她女儿身岂不露馅了?
没辙,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得掏出仅有的三两银子,扔给两人。
天色将晚,苏离雨搭着拉粮草的马车回了城,摸摸空空如也的口袋,真是悲楚万分。
拿什么给苏墨苏凰买糕点?拿什么给奶娘买风湿止痛的膏药?
正踽踽前行,忽见旁边一家“如意”
酒楼,门前挂块招牌:招打杂。
苏离雨眼前一亮,挽起青布长衫,三步并做两步跨进酒楼去。
“从现在干到打烊,一两银子。”
掌柜的说。
“一两?”
苏离雨伸出手指,“可我需要三两呢。”
“你明抢?”
掌柜的斜着眼,“这活儿不缺人,你不干,有干的。”
“**!”
苏离雨心想一两也行,可以先给奶娘买膏药。
接连打扫了五六个包厢的杯盘狼藉,最后来到三楼,豪华的一间大包厢,里面有两个男人正在说话。
“刚离开的是老六和老四,您没猜错,他们果然在这里密谋。”
“嗯。”
一个低沉清冷的声音说,“寒松,你立刻带人,看他们去城外和什么人接头。”
“是,”
寒松躬身,随即一个鹞子翻身,跃窗而去。
苏离雨小心翼翼走进来,只见偌大的房间里,面窗而立一个身形挺拔的黑衣男人。
他似乎与人激烈打斗过,质地奢华的袍子撕裂了,夜风吹进来,露出肌肉遒劲的后背。
一个“X”
形的疤痕猛然刺入苏离雨的眼帘,这疤痕……
四年前的那个黑夜,如烙印,刻在了脑子里!
“阎罗王,是你?”
耻辱愤恨涌上心头,苏离雨扔掉手里的抹布,一步窜上,去抓男人的肩膀。
这男人既然是她两个孩儿的亲爹,她到要看看他究竟长了张怎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