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书包里显然有了一本厚厚的挺老大的书——我不用打开来瞧,就知道这是一本什么书。我对郑小登他们说了一声“你们先走,我就来”
,我出了教室门就往北跑,躲开了同学们。
“喂,”
我隔着兜儿拍拍宝葫芦,“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书包里忽然有了那部画报?是你干的?”
“是我。”
宝葫芦咕噜一声。
“谁叫你干的?”
“是你。”
“胡说!”
我忍不住又要生气,“我说过吗?我吩咐过你吗?”
“你说是没说,心里可是这么想来的。”
“胡说!”
我更生气了,“我想过吗?我有这样的意思吗?”
“你刚才借不到书,你就不愿意,‘哼,书还是我捐的哩,倒由不得我了!'——本来是的!书原是你自己的书,干吗倒让别人支配呢?”
“嗨,你这家伙!我不过稍微有那么点儿不耐烦就是了。我怎么会要收回这本书!”
“书要是没有捐呢,那我爱借给谁就借给谁,不爱借给谁就不借给谁……”
我打断了它:“你讽刺我,简直是!”
宝葫芦可在我兜儿里很厉害地晃动起来:“冤枉,冤枉!唉,王葆你别只顾自己撇清。我只是照你的意思办事就是了。怎么倒是讽刺你呢?”
“别啰唆!”
我说,“把书拿去还掉!”
我说了就摸摸书包,还是鼓着的。
“怎么了?你没听见?我命令你,还给图书馆小组!”
“我不会。”
“怎么,你连这点儿本领都没有?那你怎么拿来的?”
“拿来——我会。我可不会送还。”
“为什么?”
“我只会拿进,不会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