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王葆?”
“这——这——我不会,刘先生。这件事太古怪了,我……”
“的确很古怪。所以更希望你能跟我说明一下。”
“可是现在不行。我有点儿头晕……”
“那么什么时候比较合适?下午?怎么样?”
刘先生就老是这么盯着我。好,下午就下午吧!
可是一下了课,同学们就一窝蜂拥到了我跟前,七嘴八舌地问我是怎么回事。
郑小登两只手抱住我的肩膀。
“你干吗不说话?”
我整理着书包里的东西,不言声。我知道他们都瞧着我,我脑袋抬也不抬。
“王葆,王葆,”
姚俊摇摇我,“怎么的了,你?啊?”
我一扭身就挣开了他的手:“别!”
我这个动作的确未免太猛烈了点儿,害得书包里都有东西抖搂了出来——“叭”
的一声掉到了地下。
“哟呵,《科学画报》在你这儿!”
萧泯生大叫了起来,“我说呢!怎么不见了!”
同时可又嘎哒一声,有个什么白东西落到了椅子上。
“望远镜!”
有人嚷。
郑小登这才恍然大悟:“噢,是你自己拿回去了?你干吗不告诉我一声儿?”
那些掉下的东西我可瞧也不瞧,也不去捡。我只把书包理了又理,把脑门子上的汗擦了又擦。后来才想起这该使手绢儿——我一掏,就有一张纸连带跳出了兜儿,这是五元的票子。
“咦,这哪儿来的?”
连我自己也诧异了一下,“噢,昨晚给杨拴儿的那一张,准是。”
同学们还是拥在我跟前。
“王葆,我们希望能把这个问题闹个明白。”
“王葆,难道说你……”
我一抽身就走。
“王葆!王葆!”
同学们在后面叫。
我可头也不回。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就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