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这些年,越的有威仪,也更加的内敛。
立在兄弟中间,一点都不逊色。
有卫有期时常用灵液滋养着,更是养出一个健康有致的好身体,这是旁人比不了的。
老大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暗芒,虽然老四一向跟在太子屁股后面转悠,看似是他忠实的拥趸,混淆不少人的视线,可他一直关注着老四,总觉得他行事有一丝违和感。
若是能把他拉拢过来,凭着老四家的财富、人脉,许下摄政王的位置,也未尝不可。
胤褆眼神幽深,淡淡的望着几个兄弟。
胤祉见他来,笑着打招呼,董鄂氏和老四家的交好,他也就顺水推舟的,平日里跟老四表现的格外不同些。
胤禛风度翩翩,跟太子行了欠身礼,又跟兄弟们互相行了平礼,一群人这才慢悠悠的朝着马棚而去。
胤礽注意着兄弟们的动静,唇角扯出不易察觉的微笑,这群兄弟们那,若是个个跟老四一样就好了。
能省了他多少心力。
一个皇子,已经是万众瞩目的存在,这一次一下子邀请了十来个,一直到十五阿哥,乌压压的一群,瞧着太壮观了些。
十四凑到胤禛跟前,好奇的望着他腰间的荷包,问道“四嫂怎么不给你换一个,瞧都有些褪色了。”
他们这样的人家,何曾见过半旧的东西。
胤禛抚着腰间的荷包,冷厉的斜睨他一眼。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这是福晋亲自给他一针一线绣的,十多年来就这么一件,再怎么珍惜,还是有些磨毛褪色,令人遗憾不已。
若不是重要的场合,他还舍不得佩戴呢。
想到一会儿要打马球,胤禛将荷包取下来,珍而重之的放到袖袋中。
胤祯
四哥这怀旧的表情,瞧着真令人牙疼。
吊儿郎当的用胳膊圈在胤禛脖颈上,胤祯神色轻佻“莫不是哪个小情人送的,瞧这郑重的样子。”
明明他是家里最高的那一个,为什么圈着四哥的时候,觉得那么吃力,隐晦的比了比,好似四哥不比他矮什么,老男人还长个子,没天理。
胤禛轻轻一抖,就把他甩落很远,这若不是一母同胞的弟弟,他定按在地上狠揍一顿,世人皆知,他待福晋的心,还这么说话,不是找打是什么。
再一个,福晋待十四也算不错,怎么说起话来这个样子。
十四略有些无辜,在他心里,嫡妻完颜氏值得敬重,可若说起宠爱来,不及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舒舒觉罗氏一星半点。
两个侧福晋,但凡哪一个送他荷包,都是香艳的小情趣,值得珍而重之的珍藏,可若是嫡福晋送的,自然是见客用的,什么时候丢了,也是无妨。
眼看两人谈崩了,胤禩笑吟吟的过来,给胤祯解围“他年岁小,性子又舒朗,说了什么你不爱听,也别恼。”
这话说的槽多无口,胤禛敷衍的点点头,倒是胤祯觉得大为感动,若四哥像八哥这般善解人意,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愈加的僵持。
马棚中是众人常用的马匹,胤禛打了一个唿哨,骏马就回应一个响亮的嘶鸣声。
太子坐上高台,看着围栏中的众人,朗声大笑“兄弟们玩的尽兴,孤身体不适,就不陪着了。”
胤褆和胤祉对视一眼,彼此都有些不满,东道主不下场,这马球打着也没意思。
老大顿时似笑非笑的说“身体若有不适,早些子寻太医才是,可莫要讳疾忌医,拖成大病才是。”
胤祉也跟着附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城东徐家,那家主看着康健的紧,也不过一点小不适,没放在心上,后来硬是救不回来,太令人遗憾了,太子二哥,您可要好好的保重身体。”
这话说的怪异,太子脸色阴沉下来,强忍着没作。
几个兄弟都不愿意被人当猴耍,索性骑着马,沿着场地溜达,一边闲闲的聊着天,等太子忍不住问起,胤禩就带着笑道“刚用过膳过来的,溜达一会儿消消食。”
“倒比打马球有意思多了。”
胤褆嗤笑一声,傲慢的说道。
他向来不服胤礽,嫡长嫡长,他占了长,凭什么低他一头。
胤礽留下一个愤怒的眼神,甩袖而去。
胤禛拧着眉尖望着他的背影,太子如今越拧巴,这般喜怒无常的样子,对待他们像极了对待下人。
如此长期以往,定会失去人心。
现在已经初现苗头。
心中平添几分激动,太子只有下来了,底下这些兄弟才有希望,不然一个弑君谋逆的罪名扣到头上,与以后的名声不利。
他是一个珍惜羽毛的人,容不得这样的污点。
兄弟们都按捺着,又何尝不是这个原因。
太子走了,他们倒能好好的玩一场,还剩下十三个人,腿脚不便的老七当裁判,倒也正好,愉快的玩上一场,又该各忙各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