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卿眼看势头不对急忙劝架,“人家拜一拜又不碍事,再说了,拜的又不是你的神像。”
“我就是想知道他为何要拜!”
盛酌执拗地喊着,死死地看着玄洛,不太聪明的眼睛中,情绪是异常的复杂,“你说啊,你说说你在幻境中为何要给佛祖烧香!”
玄洛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与盛酌的激动对比鲜明,“没有什么为什么,就是想而已。佛祖都没来管,你要越俎代庖吗?”
“你还不承认吗?”
盛酌的声音有些嘶哑,似乎在尽力压制着什么。
“我需要承认什么?”
玄洛问的是那样理直气壮,毫无半分心虚。
韶予看着二人,沉默不语。
这时,纳兰舍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将买的一大把檀香双手交给玄洛,求生欲极强。
“先生,我和纳兰舍先走一步。”
韶予对玄洛一礼,一举一动都好似完全沉浸于幻境,察觉不出半分异样。
“好。”
玄洛点了点。
盛酌也很是配合,“本公子在此祝二位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韶予的嘴角抽了抽。
纳兰舍率先上马,随后温柔地看向马下站着的女子。
女子自然而然地伸出了手,他配合默契地轻轻一拉,女子便稳稳地坐上了马背,端坐在男子身后。
一切都是那么地熟悉。
马儿逐渐远去,只留一串紧凑有致的马蹄声回荡在夜色中。
玄洛目送二人走远,然后来到了佛祖像前,把香一根一根地点了起来。
檀香袅
袅,烟雾缭绕,恍若龙形。
玄洛站在高大的佛祖像下,对着神像默默许愿。
盛酌突然主动走了过去,破天荒的对着他从来不拜的佛祖像许起了愿。
在容卿印象中,盛酌从未对神像许过愿。
“佛祖老人家在上,今个儿来烧点香许点愿,给您添添香火,省的这破战事饿死了您。”
盛酌说话毫不顾忌,想咋说就咋说。
真是比起容卿当年,也不遑多让。
但若论作死,还无人比得过她。这点自信容卿还是有的。
“我给您说啊,那个破烂鼠神,天天就喜欢偷我家鸡的东西吃,还啃我大殿,简直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下次本神一定要抓住它的尾巴教训它一顿。”
盛酌开始吐槽,但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还请佛祖您保佑它别被欺负,天天吃饱睡好。”
“那头蠢牛简直蠢到了家,每次和它说话就是对牛弹琴,真不知道这么蠢的东西是怎么成神的。还请佛祖您老人家保佑它能清闲一点,别天天累死累活的托了个操劳命。”
“还有那只兔崽子。。。”
盛酌开始没完没了地几乎把十二神将们说了个遍,虽然前半段在骂,但后半段说的话还是挺像个人的。
“你倒是有趣。”
玄洛觉得有些好笑,“第一次见你这种又骂人家又给人家许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