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是私生子的事,也传的沸沸扬扬。
楚砚才不在乎这些,历朝历代,私生子也好,庶子也好,只要入了族谱,谁还敢置喙他的身份?
他小心问道:“父亲,长公主真的要和离吗?”
沈初眉头又皱了起来。
想起此事他就恨得咬牙切齿,这么多年对她低三下四,竟换来这个结局!
楚砚眼中划过一丝狡黠:“父亲不如就答应和离!”
沈初面带怒意地看向他,只见楚砚不卑不亢,继续说道:“父亲一向聪明,难道想不到其中的道理吗?”
沈初一愣。
若是和离,楚砚便可名正言顺入族谱,他也再也不用假意奉承她,反正她一个下堂妇,以后离了他,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就是那个冯子冀想要娶她,还不被人戳脊梁骨戳到死!
自己竟然被愤怒蒙蔽了,如此想来,恨不得立马就跟长公主和离。
他满意地看了眼楚砚,不愧是他亲生儿子!
他立即展开宣纸,开始写下和离书。
和离书被马不停蹄地送去了温泉山庄。
长公主拿到和离书,顿觉神清气爽,整个人犹如新生。
只是一个月过去了,冯子冀再也没有来温泉山庄。
这几日,她有些神情恹恹。
沈安安躺在软榻上和丫鬟们吃瓜。
一个丫鬟道:“听说楚砚真的上了族谱。”
另一个丫鬟撇了撇嘴:“那有什么用,整个京城的小姐们都避之不及呢!”
谁还想嫁给他一个私生子啊!
又一个丫鬟道:“听说冯先生被陛下升为户部尚书了!”
长公主本来在出神,心神立马被拉了过来。
“是吗?冯先生果然厉害!”
沈安安故意提高声音赞道。
“只不过,”
那丫鬟眉间一缩。
长公主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听说冯先生病了,病得很严重,皇帝都派御医前去探望呢!”
他病了?很严重?
长公主咬了咬唇,他以前毕竟帮过庄子,若是袖手旁观,实在不近人情了。
她转身道:“安安,6先生可在庄子里?”
沈安安转了转眼珠:“6先生好像出远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