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来到轧钢厂,将整个卫生室,打扫一遍。
同事也才慢腾腾地赶来。
不由得感慨:这个时代尽管吃不饱,穿不暖,但不可否认还是最好的时代。
起码人的生活节奏,太令他舒适了。
“苟也是一种生活”
收拾完毕,就朝临门最近的房间走去。
里面也是打扫的一尘不染。
仿佛每件物品都定格固定的地方。
两年来都一样。
将外衣脱掉,里面红色背心,接着将白大褂往身上一套。
泡了茶,翘着二郎腿,随手抄起一张报纸,就看了起来。
那棉柔的手感,略显模糊的字样,无不时刻告诉他,这个所处的时代,愈发往好的发展,每天都有着巨大变化。
他今年才十九岁,想不到已经达到了人生的巅峰。
“张师傅,您吃早点了吗,没吃我这里有”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张余抬头一看,是科室的护士,小姑娘叫吴雨佳,年岁和他差不多。
为人活泼好动,最爱甜食,人其实也甜甜的,一笑两个酒窝。
这点小事对于有系统的元俭来说,还不是“安排”
一句话。
所以不时送点小零食,每每见到他神奇地拿出从未见过的零食,直惊讶的一张笑脸激动的通红。
成功得到她的“尊敬”
。
手腕一翻,一包辣条到手。
抬了抬眼皮子,扔了过去。
吴雨佳先是两眼一亮,接着双手高捧着接住。
凑鼻子上一闻,顿时喜上眉梢,
大眼睛咕噜噜四下一看,小声报告:“小心点,师傅生气了”
。
张余闻言一愣,露出问询的目光。
后者压低了声音道:“进门时看师傅和你们院里,那个厨子和放映员说什么,指指点点的,你注意点”
。
“谢谢”
余儿道谢,心里则叹:“果然还得是他们俩啊,有仇就记着,忘了自已姓什么,都忘不了这点破事”
。
小姑娘走了。
余儿不以为意,继续看着报纸。
整个卫生科满共两个医生,一个他外加一个苏晴。
他被发配当门卫,苏晴管事。
理由自然是新上任得杨厂长要消除娄半城轧钢厂的影响力。
他不幸被划到娄家的阵营。
算是黑名单,榜上有名。
苏晴长得漂亮,和于海棠并称轧钢厂两朵金花。
又是名门子弟,被安排进了轧钢厂,就是当个跳板罢了,其人自小被捧手心,那是一身骄傲。
对张余这个闷葫芦第一次见就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