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议论几句后很快回到各自岗位忙活,不一会儿一道令他们瞠目结舌的内制诏书便到了东府,最初接到的官员不可思议说不出话,以至于同僚问他说了什么也不能言明。
直到众人传阅之后才人人都明白为什么他说不出来。
官家再次下明诏赦免范光文的滔天罪过,只将其参知政事差遣革除,保留功名,擢为宣徽南院使。
不同的是原因居然是蔡相公求情,官家看在蔡相公劳苦功高的份上屈法申恩,以示隆宠。
不少人都有些懵,大家面面相觑大多不解,因为范光文曾是东府二把手,和他们也是同僚,大家平日天天一起上直,都知道两人政见不一,经常不合,时常会有分歧冲突。
怎么如今。。。。。。。
面面相觑间,有人小声道:“会不会。。。。。。蔡相公被官家算计了?”
此话一出引来所有人反对:“官家是什么人,决计不可能。”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哈哈哈哈。。。。。。”
“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蔡相公的胸襟我辈不及也。”
“。。。。。。。。”
众人笑后将诏书加东府签印,随后派人到银台司去,虽然他们都感慨不已,差点失手杀了官家的范光文居然就这么逃过一劫,不过大多也没再深究什么。
银台司,位于左银台门内而得名,与东府官署只有百步左右,在东府之北,出东府沿着外面大道可以到。
不过平日东府官员往来银台司更多会走后面一条小道,距离更短,只有几十步路。
很快,东府来的奏疏已经到了银台司。
正上直的门下给事中龚道收到赦令,拱手送走东府官吏,拆开一看顿时眉头紧皱,凑过去对旁边同僚道:“你看看。”
同为给事中的王玉衡扫了一眼,疑惑道:“这不是给驳回了吗?官家处置太过草率。”
“你看看后面。”
龚道提醒自己的同僚。
王玉衡往后看,也逐渐眉头紧皱:“蔡公求情?”
两人对视一眼,陷入为难,因为他们确实可以不怕官家,却不可以轻视东府,轻视宰相。
且不说官员任免都要东府同意,官员审核、升迁、考试,这些可全是中书门下的流内铨和审官东西院负责。
两人陷入为难,以职权来说,他们觉得官家这份诏令并不合理,僭越犯上的臣子没受到严惩,还保留功名,擢宣徽院听用,所以他们因该驳回另。
这也是上次他们驳回诏令的原因,可如今是蔡相公,东府脑也和官家一个意思。。。。。。。
这下他们就必须为自己的前程考虑了,银台司属于门下省,以后是很有机会进东府的。
“如何是好?”
两人面面相觑。
犹豫一会儿,龚道先开口:“罢了,既然官家相公都。。。。。。。”
王玉衡明白他的意思,轻叹口气:“降出准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