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给你道歉的,上次是我不对。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好奇罢了。”
祁恩宠说道。
“没事的。”
尽管嘴上这样说,她还是捂住面巾。脚步微不可见的慢慢后挪动。
祁恩宠接着道:“你姆妈没事吧,好些了么?”
“多亏了东河少爷,姆妈现在已经好多了。”
“我带了一些补品给你。”
她挥了挥手,身后的侍女捧上来一些药材。
芮玑双手接过:“多谢。”
祁恩宠笑道:“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芮玑自觉失礼,忙让开路来,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进。”
屋内被收拾的很干净,芮玑搬来自己常做的那把椅子给祁恩宠,又亲自给祁恩宠奉茶。趁着她转身的时间,祁恩宠拿出玉眼,透着玉眼望去,芮玑一头蓝绿色的卷,双腿似是鱼尾,祁恩宠心里一惊,忙将玉眼收起来。芮玑转过身来,坐在她的对面。
“怎么不喝呢?”
芮玑道。
“喝,马上喝。”
祁恩宠连忙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心中的慌乱,喝了一大口,却被烫了嘴,手一松,茶杯一歪落在桌面,茶水四溅。
芮玑慌忙道:“没事吧。”
“哎呀,衣服弄脏了,我要回家换衣服,就先告辞了。”
祁恩宠站起来,慌慌张张的离开。
芮玑见她神色惊惶,十分的不解。
祁恩宠先去还了玉眼,然后回到家中,想着是否要告诉东河芮玑就是水妖的事情。几次接触芮玑,祁恩宠觉得,她与人类,并无什么不同,如果用一条命去换另一条命是否太不公平。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暂为观望为好。
夜晚,子期回到家中,即使与芮玑同床共枕,脑海中依旧是悠然的模样。
悠然对他是有知遇之恩的,满座的宾客都垂涎于她,而她却独独钟爱自己。想到这里他又颇有些得意起来,芮玑脸上的伤口已经蔓延到整个左脸,连看一眼,子期都觉得反胃。
外面忽然又下起了大雨。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芮玑睡去了。
次日,外面依旧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子期再次去到悠然楼,走近她的闺房。她正对着镜子梳妆,子期走近前去,悠然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仿若浑然不觉。天气不好,屋子里也是昏暗的,子期望着镜中她的脸庞,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涌出。子期见她落泪,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悠然回过头来,仿若才现他来了一般,手忙脚乱的擦着自己脸上的泪水。
“悠然,你怎么了,哭什么呢?”
子期问道。
悠然只是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伤心事了。”
“到底是什么伤心的事,你跟我说可好。不能为你排忧解难,至少可以为你分担。”
悠然依旧坚持:“真的没什么事。”
子期道:“你这样推脱隐瞒,是不是从未把子期当过自己人。”
悠然叹了一口气,才说道:“只是悠然早上起来,想着子期你在家中怀中抱着别的女人入睡,心中顿觉痛苦万分。”
她说着,似乎难忍悲痛,顺势倒在子期的怀中。她紧咬贝牙,浑身都在颤抖,却没有哭出声来,她的隐忍让他觉得更加的心疼。
子期呐呐道:“原是这般,你说就是了。问你几遍你都不说。”
“我只有你自己的难处,我怕说了,引的你愧疚,我不想让你觉得愧疚。”
她这样一说,子期反倒觉得更加愧疚了。
“那我今夜不回家了,我就陪你。一直陪着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