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他一來便聽到齊瑜的求救聲,似乎是燕疏月想強制跟他結契,這種事放在他們靈獸身上是絕對抗拒的,結契本就講究個你情我願,怎麼強迫結契。
商闕急的正想去開門便被一股強橫的靈力擊倒在地,築基後期的他如何能打的過元嬰期的燕疏月,商闕捂住心口咳了一口血。
站起身往前走幾步,被一把冷厲的飛劍凌空指著眉心,商闕停下動作,行了個禮,「燕道友,何故囚禁齊瑜。」
商闕猜著眼前的情形,齊瑜幾日不見便是被燕疏月囚禁了,由此發問。
燕疏月氣場全開,元嬰期修士的壓迫力讓商闕控制不住的一條腿跪在了地上,另一條曲著死死支撐。
「囚禁?便是囚禁你又如何?」燕疏月冷眼打量著眼前的人,不懂自己哪裡不如對方,明明他才是對齊瑜最好的那個,齊瑜居然不願意跟他契約。
商闕因修為壓迫頭上冒著冷汗,艱難開口道,「燕道友,難道身為靈獸便沒有選擇的權利嗎,他既不願被你契約你為何要強迫於他」
顯然這觸到了燕疏月的痛點,一揮手商闕便撞向身後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上,輕蔑道,「第一,不管他願不願意跟我契約,是我一手把他養大,他就是我的。第二,我們的事與你何干,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咳咳……枉費齊瑜一心牽掛著你,沒想到你卻是這般不可理喻的人,他看錯你了」
「什麼意思?」齊瑜一心牽掛著他?
「你閉關這一年,他每日修煉完都要去你閉關的洞府外看你,風雨不誤。有時我不在不能送他,他便自己跑上來尋你,這千鶴峰多高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對他卻是不易。你當他為何想要化形,你跟本就不懂他的心意!」
一道劍光揮過,一隻白鶴墜落在地。
——
房間裡的齊瑜不能動彈,在床上掙扎的滾動坐起,房間被燕疏月施了禁制,外面的動靜完全聽不到。害怕燕疏月氣頭上真跟商闕打起來,現在恨自己幹嘛要激怒他。
正扭動得雙腳跳到屋子中間,房間門打開,燕疏月一言不發的走了進來,見著齊瑜扭曲的身體的樣子,擰了下眉解開了法術,一把將人攔腰抱起。
直到齊瑜被溫柔的放在了床上坐下都沒回過神,「你,你怎麼了」,突然變得這麼溫柔見著不敢想像,還主動抱他。
「剛才是我不對,不該逼迫你跟我契約,對不起」燕疏月蹲在床邊望著齊瑜溫柔道。
齊瑜傻眼了,這傢伙怎麼出去一趟變化這麼大,伸出手在燕疏月的額頭摸了一下,「沒發燒啊」
燕疏月也不把他說拿開,就一雙眼睛真誠的看著他,齊瑜被看的臉熱,傲嬌道,「我也是有脾氣的,我很生氣,不會輕易原諒你」
「你怎樣才肯消氣原諒我」
這可是個好機會,齊瑜眼珠子一轉,「以後不許凶我,我靠近你不許再躲,暫時就這些以後想到再說」,說完又伸出手指,凶吼道,「我手疼,你剛剛居然敢割破我手指」
燕疏月看著他指尖上那已經瞧不出來的小口子,也不辯解直接從儲物袋裡拿出一瓶復靈膏,小心翼翼的塗抹在他手指尖上。
「這還差不多」齊瑜收回手指,心虛的握在手心。
又指使道,「我現在餓了,想吃東西,不想吃辟穀丹,你去給我做飯」
「好」
說完便起身往外走,齊瑜突然想起剛才一直忘記問了,「商闕人呢?」
燕疏月腳步一頓,回過頭薄唇微啟,「別給我提他」,說完便走了。
齊瑜發泄的錘了一下床,「哼,這脾氣,根本沒變!」
一會兒功夫,燕疏月端來了飯食,這還是齊瑜化形後第一次吃人類的食物,看著居然還挺像那麼回事。
「燕疏月,沒想到你還真會做飯啊」
燕疏月從齊瑜化形後便專門去學的,得益於之前跟瞿翎學做靈獸食打下的基礎,原理都差不多,在啟元城中跟廚子學了一遍後便掌握了。
燕疏月把碗遞給他,齊瑜皺著眉搖搖頭,「我手疼,端不了碗,你餵我吃」,此時不折騰更待何時。
沒想到燕疏月居然真的就端起碗餵起來。
「啊嗚——好好吃,我以後都不要吃辟穀丹,每頓都要吃飯。」齊瑜驚嘆於他的廚藝,心裡想著燕疏月還蠻有做人夫的潛質。
又吃下一口肉,外酥里嫩,色澤油亮,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慾大開。
「燕疏月,這是什麼肉啊,太好吃了」齊瑜問道。
燕疏月平靜的瞧了他一眼,悠悠道,「鶴,白鶴肉」,話中意有所指。
齊瑜剛含在嘴裡的肉應聲掉了,只覺頭皮發麻,眼睛瞪得渾圓,結巴道,「你,你,你……」,「你把商闕怎麼了!」
燕疏月放下手中的筷子,回答道,「沒怎麼,他自己回去了」,又接著道,「你以為我把那隻鳥怎麼了?你覺得我是那麼變態的人?把他殺了還餵給你吃」
齊瑜大喘了一口氣,他當然不會覺得燕疏月會那麼變態,不然他早就吐了,但是會害怕他氣頭上把人殺了。
齊瑜覺得有必要好好談一談了,他不主動說開就燕疏月那不懂情愛的腦子根本想不通,「燕疏月,你能不能不要嚇我,我跟商闕就是普通朋友,你不用故意試探我,我早上說的都是氣話,我想親近你,你就老是躲我,我才故意那麼說的,你很好,我最喜歡你了,我不想跟你結契是因為我想跟你結為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