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严城接过协议,翻看了一下签字页。
温晚栀清秀而潇洒的字体也刺痛了他的眼睛。
一纸婚约,这样就算结束了。
“另外,”
温晚栀直直盯着薄严城,“也希望薄总别再干涉我的事情。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留点最后的体面。”
薄严城没答应,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婚离了,不代表你的罪就可以不赎了。你母亲陷害了我母亲,这笔账还没算完。”
温晚栀眼神闪烁了一下,胸腔起伏着。
薄严城瞥了她一眼,继续开口。
“向依然还没能站起来,这笔债也还没完。”
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眼底浮现出阴桀的笑意。
“另外,温臣年还在我手里。这次我没拿他开刀,已经算是慈悲了。”
温晚栀死死咬着嘴唇,眼眶发红,细白的手紧紧攥成拳。
薄严城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温晚栀喘息了几下,勉强平复了情绪,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哭腔和脆弱。
“所以呢,薄严城,你想怎么样?”
男人慢条斯理地把协议收回文件袋里,抬眼扫了一眼温晚栀。
“尽管我对你失望透顶,但在床上还是挺满意的。好好伺候,不该动的人,我自然让他好好的。”
你母亲不是被温瑾害死的
温晚栀轻笑一声,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以为薄总终于想开了,遵守约定愿意离婚。原来另有盘算。不愧是京城最年轻有为的商人。”
薄严城冷漠地睥睨着温晚栀,面色不善。
“拿了鉴定报告,退出节目,我以为你会遵守约定。看来也是高看了你。”
温晚栀眼神没有丝毫躲闪,直直看进薄严城眼里那一抹无底的墨黑。
“我的确说过,会退出节目。但我从来没答应你,保全薄家的名声。”
她眼神落向薄严城手里的文件。
“更何况,我已经不算是薄家的人了,不是吗。”
薄严城眼神闪烁着,下颌线紧绷,一脸不悦。
他越来越搞不懂,温晚栀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精明狡猾,处处忤逆他的女人!
曾经那个温柔似水,温和坚毅的温晚栀,已经消失了。
薄严城胸腔起伏了几下,转身迈开长腿,走到门口。
离开前,他看了一眼半躺在床上的女人。
一张没什么血色的脸,在月光的映照下,竟显得有几分悲伤。
第二天的董事会上,薄严城难得走了神。
从私人医院离开之后,他心里就总像是空了一块。
明明董事会的每个人,都像是饿虎扑食的猛兽一样盯着他的一言一行。
面对薄氏集团少有的丑闻,董事会的忍耐力非常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