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红唇,话语近乎从牙缝中挤出,恶狠狠道:
“小登徒浪子,最好别让我在遇到你,否则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他的身前,黑衣美男子小口饮酒,听闻此言,微微压眉。
“雪儿,你伤势未愈,切莫动气。”
苏卿雪平静思绪,舒缓眉梢,恭敬道:
“是,小师叔。”
“你狠恨那孩子?”
苏卿雪没有否认,却也没有回答。
岂能不恨,剥皮扒骨,难消其怒。
黑衣美男子手肘抵在桌面上,一手托着腮,一手端着酒,凝视苏卿雪,眯眼说教道:
“是你先给那孩子下毒的,于理,错在你,而不在他。”
苏卿雪连忙辩解道:
“我那不是毒药,就是寻常的安神丸罢了。”
可能是心虚,故此话音底气不足,当然也可能只是单纯的气虚。
黑衣美男子小口抿一了口醇酒,温声再道:
“对他来说,那就是毒药。”
苏卿雪怔了怔,缄口不言,片刻后,眉梢低垂,平静道:
“弟子知到错了。”
黑衣美男子放下酒杯,扔下一串铜钱,起身背着手,潇洒离去。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走了。”
苏卿雪亦起身,慢步跟随,可是满脑子却都是那孩子。
且不论自已的对错,一个十岁的孩子,居然敢拿命赌。
选择杀掉自已,这孩子就简单不了一点。
很难不让人刮目相看。
而且,他可是把自已的所有的财产都拿走了,包括她的武器。
她认错,却不代表释怀。
“你给我等着。”
黑衣男子又岂看不透苏卿雪的心思,这丫头何时受过这般委屈,又怎么可能完全释怀,不过他却也并不担心。
自家的小辈,自家清楚,即便是真遭遇了,苏卿雪断然不会伤及那孩子的性命的,只是皮肉之苦,在所难免。
“这小子,确实过了些,不过。。。。。。。。。”
显然,他对叶寒很感兴趣。
而苏卿雪,对叶寒也很感兴趣。
“小师叔,我们这是要回宗门了吗?”
“不,先去找那孩子。”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