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达柏恍然大悟自已为啥老被另眼相待后,心里头跟喝了苦药似的,泛起那么一丢丢愧疚和心疼。
不过,这念头就像夏天的西瓜,一眨眼就干光了。
过去的事儿就让它随风去吧。
肖达柏二话不说,哼着小曲儿忙活起离家出走的大事儿。
头一件,就是琢磨带啥宝贝走,可想在王府拿全家伙,估计比登天还难。
不过肖达柏心态好得很,路上缺啥,现买现用,潇洒自在!
虽说肖达柏差点成了王府的炮灰,但好歹也是长子,兜里有几个铜板,祖传宝贝也不少。
这不,他一头扎进了当铺,把自已那些闪瞎眼的宝贝一股脑儿全换了银票,揣着鼓鼓囊囊的钱袋子,直奔城里最有名的武器铺。
天下英雄都爱兵器,可谁乐意看老百姓个个拿着刀剑晃悠?皇帝最怕,生怕哪天老百姓手里的剑不惩恶扬善,改砍龙椅了。
可山里妖魔鬼怪满地跑,老百姓手里没把剑,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所以啊,这卖刀卖枪的店铺,比卖烧饼的还多。
虽说店和店不一样,东西有好有坏,但这道理搁哪儿都一样。
肖达柏推门进店。
嚯!
墙上挂的、柜里摆的,全是明晃晃的刀枪剑戟,密密麻麻跟树林子似的。
“哟,客官来了!”
店小二笑脸迎人,一看就是个见惯了大块头的主,丝毫不惧肖达柏。
“客官,您要点儿啥?”
肖达柏打断了热情过度的店小二,随手抄起一把剑。阳光透过窗棂,剑身一闪,亮得跟镜子似的。
叮!
肖达柏用手指头弹了弹剑身,那声音清脆得像敲玉石。紧接着,他轻轻舞动起来,剑尖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
角落里正犯困的曹冀麦,瞧这一幕,瞬间精神了,一股凉气顺着脊梁骨直窜脑门,心下狂想:“大侠的剑法绝了,简直就是天生的剑仙!”
之前看肖达柏跟肖尧修过招,曹冀麦就觉得肖达柏剑法了得,现在看来,简直保守了。
别说近距离了,就是隔条街,曹冀麦都能感觉到肖达柏剑锋上的那股子狠劲儿。
“手感也还行,凑合能用。”
肖达柏对这剑还算满意,虽然比不上他魔魔时期的神兵利器,甚至比不上从王府带出来的那把,但也勉强够格。
“价钱合适,就它了。”
说罢,他把剑扔回原处,拽着曹冀麦往短剑区溜达。
“这些小玩意儿也挺逗人喜欢。”
肖达柏挑了个顺手的短剑,甩给曹冀麦。
“大侠,您这是。。。。。。”
“从今儿起,这短剑归你了。”
“啥?”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带着防身,我也放心。我自然会罩着你,但总得有准备不是?”
“那。。。。。。大侠,弄把长剑不更拉风?”
曹冀麦眼睛直勾勾盯着长剑区,心想那玩意儿看着就比短剑牛气。
肖达柏噗嗤一笑,轻轻拍了拍曹冀麦的肩膀:“你那两下子,别到时候妖兽没砍着,先把自已的脚丫子给剁了。还是老实点,要不再整个烧火棍?嗯,说不定棍子更适合你?”
曹冀麦想了想,还是乖乖接过了短剑,毕竟,总比拎根棍子强,是吧?
店小二一脸谄笑,挤眉弄眼地问道:“大侠,您嘞?”
肖达柏嘿嘿一笑,拍了拍腰间那把闪着寒光的剑:“瞧见没,这可是宝贝,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说完,他还故意摆了个帅气的姿势,惹得周围人一阵窃笑。
买了剑还不够,肖达柏又给自个儿和曹冀麦一人配了把练手的,外加一把砍柴专用。
接着,他们的目光就被那一排排挂着的盔甲吸引了。
那些盔甲挂在架子上,活像个穿着铁壳的稻草人,有的是布做的,有的是皮的,关键部位还钉上了木板或铁片。
肖达柏瞅见曹冀麦那副嫌弃的小眼神,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小麦,你心里肯定在嘀咕,咋就没点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盔甲呢?还有,咱为啥要在这种掉价的地儿逛?”
“哎呀,大侠,哪能呢!小的绝无此念!”
曹冀麦慌忙摆手,但那憋不住的嗝儿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思。
店家在一旁默默观察,见状,嘴角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仿佛在说:这娃子真是单纯得可爱啊。
“小麦,你有所不知,这世道带把剑防身还算正常,可要是弄套盔甲,那银子可就哗哗地往外流了。要是在这小铺子里真摆着盔甲,那店家指定是脑子进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