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响,肖达柏稳稳落地,踩在软绵绵的草地上,四下打量了一番。
四周静悄悄,连个看门的影儿都没有,窗户边也是空荡荡。
肖达柏二话不说,迈开步子就往里钻。
他左拐右绕,时而猫腰躲在花花草草后头,时而紧贴大树,偶尔还跟装饰物打个招呼,愣是把那些走来走去的守卫们玩得团团转。
廖扎末瞧着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好一阵折腾,两人总算溜到了府邸的一扇窗前,那窗关得严严实实。
肖达柏一只手轻轻调整抱着廖扎末的姿势,另一只手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小匕首,轻轻一送,匕首就那么不声不响地嵌入了窗缝。
“咔哒”
一声轻响,窗户像是被施了法,悄无声息地开了条缝。
肖达柏一个闪身进去,稳稳放下廖扎末,又回手把窗户关上。
他拾起地上的一把断锁,手腕一翻,那锁就乖乖变成了“九曲十八弯”
,把窗户给锁得死死的。
“这下安心了吧,咱俩比耗子还悄无声息呢。”
“你说你日子过得不容易,难不成以前是梁上君子?”
“怎么着,我这翻墙入户的功夫太地道,让你起疑心了?”
“可不是嘛,你要说你是江湖上的盗圣,我也信三分。”
“哎,我可是正经的宗室出身。”
“少来这套,别逗我了。”
廖扎末板起脸,一本正经的模样。
“冒充皇族,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等咱们的事成了,你去琼安城的铜干王府打听打听,说不定能挖出点乐子来。”
“铜干王府?”
铜干王府的大名,就连廖扎末也有所耳闻,那可是岷国数一数二的显赫门第。
这家伙说自已是铜干王府的?那可是正宗的宗室血脉,这么一来,肖达柏和肖三魈王爷扯上关系,似乎也不无可能。
再说,这肖达柏,随手一根筷子就能把小桌劈成两半,这能是一般人?
“你真是宗室子弟?”
“你以后慢慢查嘛,眼下可没工夫扯这些。”
肖达柏轻轻拍了拍廖扎末的肩,一副“大局为重”
的样子。
“既然进了宅子,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好好想想,城主的书房在哪儿?”
肖达柏一句话,把廖扎末从满脑袋问号里拉了回来。
也对,现在可不是八卦的好时候。
“跟我来。”
廖扎末领头,两人踩着厚实的地板,几乎没发出半点声响。
万一路上撞见什么人,肖达柏就立刻施展“隐身术”
,抱着廖扎末躲进最近的房间。
小匕首成了开锁神器,一路畅通无阻。
终于,廖扎末在一间房前停下了脚步:“就是这儿了,帕庆雕像就放在这屋里。”
肖达柏盯着那扇门,里面静悄悄的,但。。。。。。这屋透着股不对劲。
廖扎末难得幽默一回,拿帕庆谷开涮:“帕庆谷的人嘛,天生就带着一股子让人不痛快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