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头一回吃闭门羹。
鹿林城那头冷脸相迎,大家心里清楚,没人觉得意外。
反正回不去,有人拿出了棋盘,有人拿出了话本,打算就这么消磨时光,蹉跎岁月。
肖达柏哪能容许徒弟们这么闲着。
在他看来,在鹿林城客栈那会儿,休息的时光早就给足了。
“呼哧!呼哧!”
“嘿哈!嘿哈!”
曹冀麦和陈东方大口喘气,嘴巴干得快粘一块儿了,呼出的气都是热乎乎的,衣裳更是湿得能拧出水来。
肖达柏眼里半点怜悯都没有,他一声高喝:“胳膊酸了?”
曹冀麦和陈东方立马挺直了腰板,胳膊举得老高,但这举的可不是寻常物,举的是装满石头的袋子。
更要命的是,还不准使用灵力,全靠一身腱子肉硬扛。
汗珠跟下雨似的一个劲儿往下掉。
肖达柏呵斥道:“体能训练,一点都不能马虎!别以为有了灵力,或是操控大地的本事,就能偷懒!真到了生死关头,靠得住的只有这身皮囊。”
他自已也是这么过来的,练体能,没别的窍门,就是一个字:苦。
再聪明的脑袋,再妙的功法,到了这份上都不顶用了。
哪怕有捷径,也得一步一个脚印走。
“阿方,你既能近身搏斗又能远程发招,不使出吃奶的劲儿来,那就是懒!”
肖达柏话锋一转,望向曹冀麦:“小麦,你更加没有借口,给我好好练!”
“是,师父!”
“是,师父!”
“胳膊再耷拉下来试试?”
肖达柏一声令下,曹冀麦和陈东方连忙调整姿势。
这训练,咬牙坚持着,小声哼唧着,却没人敢放声大哭。
疼得嗷嗷叫也没用,若想要肖达柏减量或者提前收工?
想都别想。
不过今日,却有点不一样,肖达柏居然喊了一句:“停!”
哐当!
哐当!
曹冀麦和陈东方直接瘫倒在地,背上的石袋散了一地,俩人捂着酸痛的肌肉直哼哼。
平日里,肖达柏哪会这么轻易放他们一马,按他的性子,不到夕阳西下,这姿势是变不了的。
“师父,怎么了?”
曹冀麦嘀咕道。
“有客上门。”
“客?”
“出来吧。”
灌木丛窸窸窣窣,曹冀麦和陈东方神经一下绷紧了。
黑压压的五个人影从树丛后走出,个个黑袍加身,神秘兮兮。
曹冀麦和陈东方不敢有丝毫懈怠,毕竟,来路不明的人,有时候比山里的妖物还棘手。
肖达柏沉稳问道:“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