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就被你猜着了,想当年,若不是芸儿跟萧旻岐订了婚,怕是也轮不到你弟弟头上。”
景昕故意摆出一副事无关己的脸色,撇了撇嘴,“那这事可怨不得旁人,都是你们自己选的,当时景晟也在襄城,是老祖宗看上景明的。”
“是是是,得亏老祖宗慧眼识珠,没有看上日成,不然,还不知道会折腾出别的什么事呢。”
凌君说着叹了一口气,“瞧你这岔打的,我本是有更要紧的事说给你听的。”
见凌君郑重其事的模样,景昕心下已猜到了七八分,可依旧按耐不住,急着问道:“什么事?快说!”
“赈灾案有眉目了,很可能跟东宫有关,而且。。。。。。”
“我当是什么稀奇的事呢。”
没等凌君说完,景昕就白了他一眼,打断他,不屑道:“他底下那群苍蝇能放着眼前的饕餮盛宴干瞪眼,坐等饿死不成?千万别忘了,豫郡王妃的亲爹,可是詹事府里春风得意的少詹事,有总裁定之权。
那银子进进出出的,会少了他那眼珠子盯着吗?便是他不敢,同他一起入东宫的呢,谁人敢说,那不是西苑的人?”
忽看凌君漫不经心地拿起案上的郎窑红釉茶盏,自顾自地抿了一口茶,景昕不禁有些错愕,“怎么,难不成不是他们?”
“怕是饶乐这次才是在劫难逃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凌君轻放下茶碗,转眼定神看着景昕,“你分析的确实很有道理,但你好像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
说着凌君伸手刮了一下景昕的鼻尖,突然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很是随意地问道:“可还记得这个案子最初是谁挑起来的吗?”
看景昕眨了几下眼,凌君便知她明白了其间的机关,景昕叹了口气,“就怕景旸现在还以为自己能独善其身,丝毫没有察觉到这笔账最后会算到了他的头上。”
“眼下还有另一件越看越糊涂的事,必须你来答疑解惑,指点迷津了。”
景昕下意识忐忑起来,“那是什么事?”
“太子妃有喜了。”
“这还没莲心那个稀奇呢,真没劲。”
景昕如是说,可眉间微蹙,心里并没有丝毫放松,“她要是再不怀,那些坐胎药真是白吃了。”
“不过,知道是怀孕的时候,孩子就没了。”
“什么?没了?”